事件看来一派和平安稳,却有人心急如焚。
出了林子,攻城献策安排事物交代下属!前前后后纷繁忙碌脚不沾地,如此一晃也过了半月有余?
洛星河带人上山抢修堤坝,司马玄镇守县令府下放条策事事决断!
此时却有事依旧难以决断,比如——
自东方雁回来至此,再也没有醒过。
一身梳洗干净,睡容恬静安详,此时却有人坐在床边一脸难以决断,带着焦急惶惶的神情,平静的态度,指点河山的气度不再,此时只剩了无措?
“怎么会这样?怎么现在还不醒?”
有人皱眉把脉,神情却是一惊。
司马玄终于一朝得空,批阅完了一整桌的文书无意随口一问,才从扶风口中得知东方雁到现在没有醒来?!
顿时心里一阵惊慌,匆匆赶至,看见的却是她安详的睡颜?
床前焦急的人是司马玄,惊讶的人是楚丰云。
半月来调拨人手太医院也有人下派,其中赫然就有楚丰云!
一连近半月,对这复杂的病情却都是束手无策。
楚丰云总觉事情不对,又或许似曾相识,却始终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感觉却在脑中萦绕不去。
是以至今坐在东方雁的床前,才恍然顿悟!
那瘟疫,不像瘟疫,染病的人依旧可以活蹦乱跳,只是身体虚弱时常畏冷,却总是在半年之内暴毙身亡!人数总是趋于稳定,有人死亡才有人患病,并且都是接触过尸体的人,是以有人怀疑这是一种诅咒。
神怪之说被司马玄大力弹压,而总拿不出真凭实据,暂时的弹压随时可能翻覆,届时若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怕是难以服众。
楚丰云看着这些症状,把这些脉象也是神情纠结疑虑,似曾相识?
却似乎来不及抓住飞散的神思?便悄然散去。
只能开了些调理身子驱寒温表的药稍稍减缓,再慢慢研究细致药方?
司马玄也强忍着脑中的晕眩,是以一连半月日夜不休,也不是表面上看来如此轻松游刃有余,稍有偏差便是万劫不复,是以一路走来也是小心翼翼?
总以为是过度劳累?
殊不知直到被楚丰云扣脉,才知他自己也染上了那奇怪的瘟疫?
是以——
原来他的日子也寥寥无几?
此时看向东方雁的眼神?却是愧疚居多。
是谁叹?
“若是早知如此,我定不会带你进城,只是此时说什么好像都晚了些,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同生共死了一次?”
说着这话,嘴里满满是苦涩和无奈,看着她的睡颜?有愧疚,有柔情。
何人不知?
没人问起,东方雁回来时为何穿着他的衣袍,却似乎各自在心里有底而默契的秘而不宣?然而这样的答案在司马玄自己心里也满是疑惑。
为什么?
落崖寻着了契机,被东方雁掌力一激顿时冲击了内力的翻涌!是以开始功法的提升。
七日余,全是龟息练功功法冲级,不知道她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带着这么一个大活人躲过那重重追杀层层陷阱而保全两人性命的?
恍惚间神思沉浮,有她颤音呼唤,有她旖旎春光,有她低低诉语,迷蒙中恍惚沉浮云端,恍惚时而震颤,恍惚内力翻涌,至始至终分不清孰真孰假?
恍然如梦。
那么,某日偶然的契机似乎被她的气息牵引?迷茫神思中,恍惚有黑暗幽深洞穴旖旎?不甚明了的光线中,有她娇白玉体,有他失控作为?
如此看来,竟是真?不是梦?
是以此时,再想验证那伤,梦中她脖颈点点青红满身青紫,手腕被他无情扣弄,如此清晰也如此模糊,然而此时再想验证,为时已晚?
具鹂儿所言,为她沐浴便只有那腰间的勒痕脚踝的青肿,哭哭啼啼的叙述中似乎失了那暧昧的踪迹?如此轻易消失无踪平白令人怀疑,而她衣衫尽毁,穿着他的衣服,似乎也毋庸置疑无可辩驳?
是以司马玄脑中也不知道是酸涩是甜蜜的想,莫非迷迷糊糊,对她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此时全无对证,只有等她醒来细问。
娶她,似乎本就迎合内心所想,又觉得若是这般轻易地辜负了她?和原先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想迎上她的亲近索取她的真心,而不是这般强取豪夺事后补救。
此时心里不知是酸是苦,是甜是涩?
无暇顾及他的翻涌,楚丰云却似乎摸到了门路?一脸的欣喜,看得司马玄一头雾水。
按说东方雁是楚丰云的……
若当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不该把他碎尸万段吗?
无论说什么,楚丰云这欣喜……
都来的有些不合时宜?
他脑子里现在却只关于她,是谁疑惑?
“她没事?你怎的如此高兴?”
却换来他脸色一沉,是谁轻斥?
“你是练功龟息,睡个十天半年都没事!她是重伤昏迷精神消耗,本就身体羸弱,加之半月油盐不进,若再不醒恐有性命之危,何来没事?!”
司马玄脸色一抽,感情这亲疏有别,怎的这般明显?
此时却顾不得其他,急忙询问:“那怎么办?没有别的方法?这已经半月有余,再继续下去如何是好?”
楚丰云像看着白痴,又想到什么?带着不舍。
“说不得她还能救你一命,”说着他似乎不满,是谁嘟哝?“现在?在此之前,能救她的只有你。”
他急切询问,做什么都行,只要让她醒!
“她拍了你一掌让你内力进益,说明你们功法契合,若是如此你细细为她调理调理经脉,说不定明后两天就能醒来。”
司马玄却一脸不满!
“若是如此怎不早说?任她这般昏睡,不是让人着急?”
楚丰云眉峰一挑,心里却不怀好意的想哪有什么性命堪忧?不过是过度劳累精神调理,别说半月,便是再睡一月也无伤大雅!
只要按时服药,即使虚弱了些,好歹算是养好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