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司马玄似乎越发繁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却每每再见她时,总是清清爽爽笑意盈满的。
如今,处理事务忙晚了些,回到洛王府已经未时——
日头有些毒辣,他上朝早早,她还在酣然浅睡,是以近来相见的时间便格外短暂些,因那分房而居,每每夜半他也只能干看着那边,却又因了这距离的拉进,反而……
越发煎熬繁复。
而此时,他问,“雁儿呢?”
有人指了指上方,他眼光顺着过去,疑惑嘀咕,“琴房?”
扶风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他更疑惑,“舞房?”
那倒是为她而设,因她确实喜爱跳舞,又不愿她出去跳给别人看,私心里满心欢喜的想着,若是日后只跳给自己看便是完美的。
孰料扶风又摇了摇头,他一愣,扶风苦了脸色,讪讪开口道……
“主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的好……”
他满心疑惑,似乎也搞不懂了。
什么时候扶风也这般支支吾吾的?
然而——
好家伙,他上去一看也被吓一大跳,今天算来属实有些灼热,是以现在他觉得也颇有些灼热。
她衣着清凉坐在屋顶,面前放着张小桌摆满了各式各样颜色诡异的糕点,她一边苦着脸吃一边拿着扇子扇风,香汗淋淋,不明白……
为什么这么热……
那衣襟半敞,肤光胜雪,也没露多少肌肤,却也怪不得?
那帮子傻侍卫不敢上来……
他无奈走过去坐在她身侧,她一张小脸苦兮兮的看着他,可怜巴巴道——
“啊……司马玄我能不能不吃?”
他看了看桌上糕点,神色古怪,疑惑道——
“你吃了饭还能吃这么多?”
她可怜巴巴的嘀咕,“没吃饭呢……”
???
他看着她一脸不解,不可能洛王府不给她吃饭不成?她却怕那厨子平白遭罪,一连老老实实说了——
“楚御医说我吃的那药对身体不大好,便换成这些药糕来吃……但是我吃完觉得好热他却总说正常,这是什么道理啊!”
他挑眉,“楚御医吩咐不让你吃饭?”
她可怜巴巴的咬着手帕,哀哀怨怨道,“不是,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吃,谁知道他从哪给我弄这一批药糕来叫我吃,说我不想吃饭便吃药糕吧,啊啊啊玄,你吃饭了吗我们快吃饭吧!”
司马玄:……
看得出来,她是非常不想吃这些药糕。
他无奈叹息一声,看了看她,一身白衣因她大汗淋淋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某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颇有些若隐若现,他咽了咽口水,便也觉得如她所说——
这春,确实是燥热的……
他无奈扶额叹息,一把将她抱下了屋顶,一边去吩咐饭菜一边把她扔进浴室去洗澡,他站在屏风外,听里面水声阵阵,便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此时想走——
却颇有些舍不得……
她在里面嘀嘀咕咕,隔着水汽朦胧开口道——
“司马玄,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鹂儿,是谁……”
他凝神听了听,因她说到后面便颇有些语若蚊蝇几不可闻,听她低低启齿道……
“谁帮我洗了澡?”
他眼光淡淡,却隐藏着某些灼热的火焰,却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我。”
!!!
里面猛地一阵水声轻响,湿了屏风,溅了一片水迹,她从里面匆忙裹好衣裳,神色匆匆冲了出来,也不知是羞赧还是那水灼热?
她一张小脸颇有些红润,似乎近来终于有了些血色。
听她呐呐道——
“你你你……你说谁???”
他坏坏挑眉看了看她匆忙裹好的亵衣,笑得颇有些刺眼。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我不都看完了?难道雁儿还害羞?”
!!!
“什、么、时、候?!!!”
她一声惊呼,语声因不可置信而微微尖利,仿佛要掀开房顶!
此时话音出口,却暗暗捂脸,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是谁戏谑轻笑,执起茶杯无声温存而诱惑
看向她,那目光眼底全是满满的狡黠笑意,听他悠悠帮她回忆道
“小山村,大雨夜”
他淡淡开口,神色无波无澜,眼中的温度却让人无法忽视,此时扫视着她的曼妙身姿,竟然露出了回味的神色?
听他淡淡启齿
“你以为你去采熊胆回来之后,高烧不醒的那几天,是谁在帮你净身?”
!!!
她已经被一个惊雷劈得呆傻,呐呐,“啊?”
司马玄似乎并不介意帮她多回味回味,此时随手一指,那是她屋内的衣柜,里面的衣裳寥寥无几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却有一样东西占用了巨大的空间?
那是——
一张完整而暖融的厚重熊皮。
他含笑。
“那熊胆,倒是帮了大忙。”
他神色淡淡,与她的点点滴滴此时都能悉数如数家珍脱口而出,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
她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此时……
‘啪’一声脆响!
她一巴掌捂着脸,啪一声脆响又急急忙忙冲回去洗澡,顿时觉得身体也越发有些燥热,想起刚醒来那会两人的交缠厮磨,竟然险险就!!!
她本觉得早些给他也是无妨,此时却颇有些不能直视不好意思,是以临阵退缩,也颇有些没有胆色?
殊不知……
这样的胆色……
自然是要后天锻炼出来的。
她一连在里面泡了好久,直到温水快要冷却才磨磨蹭蹭出来,司马玄却已经在饭桌上等她?
看他手执玉箸敲了敲碗弦,含笑道
“雁儿,你这是要本王饿多久???”
她觉得自己最近颇有些当机,因看了那司马玄的神色,你便当真分不清楚——
他说的饿……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半个月匆匆晃过,眼看便要到了沐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