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养媳?(2 / 2)

杨连刚要开口,说日子宽松了,可以好好教女儿,妻子的声音在门外炸开,“夫君,鸡鸭不见了。”

金钰跑出去,石板搭起的圈里,鸡毛都没一片,过来的杨连蹙起眉头,杨村自打来了狼群,三日五日不得安生,如今,新长成的五十只鸡,一只不留,只好捏紧了手头,苦巴巴的搬家去行医的镇子。

“爹爹,今后我们住这么”,金钰推开破了几个洞的篱笆门,杨连推着板车进去,接了妻子的汗巾擦了擦,“两个屋子紧了点,好在够了。”

杨休挥着扫帚,扫着厚厚的灰尘。

金钰不甘后落,两只小手抱了另一只扫帚分外吃力的打扫。

那笨拙吃力的形容落在杨休的眼中,有些想笑,更多的是怜惜,“外面的木棉花开的正好,钰儿去采些回来。”

金钰听了大喜,丢掉扫帚去采花。

杨休望着金钰的娇憨笑了笑,扫净了院子,又开始拾兜晚上要住屋子,一切停当,金钰抱着花正好回来,于是走上前道:“爹娘睡大屋子,哥哥和钰儿睡这方小屋子。”

屋子忒小,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屏风隔开,另一头是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便没了空处,金钰无所谓的将野地采来的木棉花插了瓶子里,摆放了桌面上,出屋给雏鸡喂食。

杨休则是留在内屋研墨下笔,写了二十副字字工整的对联装了筐里,准备送去瓦市交换。

喂食儿回来的金钰望着红底黑字对联好奇,“它能换钱?”

杨休还算耐心,“对联能换,山上的木材能换,只要我们用得上的都可以。”

二日,金钰一跳一跳的跟去瓦市,守着哥哥卖光,搬回了两筐花生剥。

剥完它便有十个铜板进兜里,金钰发了狠劲,并杜大娘做了两日才完活。

杨连出了诊,看了女儿十指肿胖胖的,心尖上一抽一抽的疼。

杨休端来烧好的热水,洗干净一双不再白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伤药匀在指尖上,抱了妹妹睡了去,杜大娘吹掉没灭的烛火,捂好被子,叹着气离开。

“儿子已是举人,再年考了进士,日子就好了”,杨休被里说出话,含含糊糊的,行到门口的杜大娘擦了擦满是泪水的眼睛,回屋里做绣活,补贴家用。

金钰一直没睡,睁开眼缝,杨休颤抖的眼睫上挂了泪珠,眨了眨,落了好看的脸上,慢慢滑落了白皙的脖子里。

“哥哥别哭了”,金钰笨拙的伸手拭了两只眼角,涌出了更多,心头一慌,嘟嘴吻了眼角,杨休面皮一僵,眼中含起笑,嘴里嗔道:“谁教你的。”

金钰缩回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嘟着嘴说:“娘哭的时候,爹亲了下,就不哭了”,咦了声,一本正经的又道:“哥哥好像也不哭了。”

杨休两颊一热,黑夜掩住了从耳根漫上脸的胭脂色,低斥了声睡觉便紧闭了眼。

天色透亮,杜大娘去绣坊交丝帕,老板奇货可居,单与了十六个铜板,金钰张开嘴讨起价,“娘绣好了六块帕子,你少给了两个。”

杜大娘点了点麻绳上的数量,不满的看着老板,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多付了两只,统共二十只,喜滋滋的买了午饭去南山书院。

书院里的杨休身形欣长,雪白的衣衫,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好的墨玉,形似看起来粗糙却古朴沉稳。一头乌发没有插簪,一根同色的发带随意绑着,额前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开,浅浅的笑容风华绝代。

“杨大哥,你何时多了个妹妹”

出声是他的同窗董卓,杨休笑意不变,双手稳稳当当的抱起金钰,唇角上了亲了亲,“自然是娘生的”。

董卓挑着眉毛深深看了眼杨休怀里的孩子,模样没有一丝相似,该不是杨休出了舞勺之年,傻冒的娘从哪弄来的童养媳,深入想了想,杨休形容一等一的,学问也是一等一的,犯不着为亲事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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