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我的经历与王德贵所述完全一致。但这小子居然污蔑我欺骗他,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我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污蔑,葛大人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葛子逸脸上的鬼面露出怖人的笑容,“既然你们三人说法出现这么大的分歧,那我就先给你们机会互相质问一番。王德贵你先提问。”
王德贵闻言后立即上前,指着凌墨非大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凌家的嫡子,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众所周知凌家早已灭族,你之所以说是凌家的嫡子,恐怕就是因为凌家灭族了所以没人可以指认你是吧!”
凌墨非闻言后脸色蓦然阴沉,并未回答王德贵的问题,而是死死地盯着王德贵,匆忙开口。
“你说什么?凌家灭族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德贵嗤笑道:“你窃取‘澜海天泽令’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而凌家灭族之事也是众所周知,何必在这里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博取同情?”
凌墨非眯细双眼,手中倏忽出现一柄灵气所化长剑。而就在凌墨非提剑之时,这剑气却是忽然消散,凌墨非蓦然回首,盯着葛子逸。此刻他脸上的神情,要比葛子逸脸上的鬼面还要恐怖。
“凌墨非,你先回答王德贵的问题。关于凌家灭族一事,在此事结束后我自然会告诉你。”葛子逸开口道。
得到了承诺的凌墨非这才缓缓松开握紧的双拳,冷声道:“我说过了,能够证明我身份的澜海嫡子令已经被你们骗去。现在倘若不在你们身上,就定然在同健那些人的手中。他们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同健他们又和此事有什么关系?”王德贵说道,“你不要因为自己找不到借口,就胡扯到他人来转移视线,我可不会被你这雕虫小技所迷惑。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也就说明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快点承认吧!”
凌墨非皮笑肉不笑,转头看向葛子逸,问道:“关于我身份一事,我可以寻找人证吗?”
鬼面微微点头道:“只要你找的人证的身份能够让我认可,那么自然可以。”
“慕心,上官烟岚。”
此言一出,众人皆骇然,这两个名字在澜海王都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晓。前者是澜海王朝乃至整个乐洲有记载史上的第一位女帝,后者更是与此刻坐在主座之上的葛子逸同称为“金刀银鞭”中的“金刀”,皇宫第一大御前侍卫。
葛子逸听到这两个名字,揶揄道:“小子,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这两个人我可一个都请不到。”
王德贵更是趁机说道:“小子,你不要以为随便扯两张虎皮就能够唬住我们。女帝大人与上官御前大侍卫岂是你这种窃贼能够认识的?倘若你认识他们,又怎么会连天泽楼都不认识,还误拿了‘澜海天泽令’呢!”
凌墨非根本就没有理会王德贵的言语,仍旧是看着葛子逸说道:“我已经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也说了证明我身份的方法了。请不请和怎么请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去问他们了。”
“我会去请的。女帝大人不太好说,但把御前大侍卫给请过来,倒还可以尝试。现在该你问他们了。”
凌墨非终于回头,看着因被无视而面色难看的王德贵以及满脸愤懑的张忠天,冷笑着开口。
“我也不问你们什么很刁钻的问题,就先问个最简单的。既然你们说了你们开始在聊天,那么究竟聊了些什么,想必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了吧?你们只要说出聊了些什么就好了。不要一起说,我要让你们自己说自己的,没有沟通。”
王德贵与张忠天刚要说话,便被扯入了一片外界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的单向性透明小世界之中,他们的耳畔同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聊天之时聊了些什么。”
王德贵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让我思索片刻。”
张忠天也是类似的反应,拖延时间。
过了许久,二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开口。而二人所给出的答案,却是大相径庭。凌墨非在公堂之上看着二人滑稽的表演,一丝丝冷笑泛上嘴角。
等到王德贵与张忠天离开了小世界,回到了阎王殿之中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凌墨非的冷笑。而当他们看到这冷笑的那一刻,便已知晓大事不妙。
凌墨非与葛子逸都没有急着拆穿,而一旁的侍卫们则是看着刚回来的二人,脸上开始出现鄙夷的神色,纷纷议论,喁喁私语。
葛子逸听着阎王殿内逐渐嘈杂的声音,猛一拍一块雕有骷髅,状若棺材的惊堂木,大喝了一声“肃静”。
众人听到葛子逸开口,赶忙闭上嘴巴,公堂中顷刻间便安静。但众人虽说闭上了嘴,脸上鄙夷的神色却是没有半点减退。
凌墨非已是胜券在握,冷哼一声,说道:“我就问这么一个问题。接下来随你们怎么问。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有自知之明,最好还是赶紧自首;把‘澜海嫡子令’归还与我;供出真正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