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薄唇,起身就要走,诺夕则是看到他的动作,眼里微微酸涩。
而她看着他离开房间,始终没有开口挽留。
她要如何开口?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冷战,是为了什么,他又为什么突然间不理她了。
原谅她没有那个勇气说服自己他们没事。
离开的祁暝,等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然而,当他疑惑为什么她又睡了,掀开被子的那一刻,窒息感席卷了他全身。
他看到了什么?
她的小手交叉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是晶莹的液体,一股股渗透出来。
被掀开被子的诺夕,木然的望着又折回来的某人。
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原本死死咬住的嘴唇,此时立马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
但是,那比哭还难看。
“祁暝,有落下什么东……”她只是想问他是不是落下东西在这儿,可他用命令的语气,严肃的道,“起来。”
他声音里的冷硬,更加刺伤了本就难受的位置。
可是,这一切,她都仅仅只是在几秒后就掩藏得完完整整,密不透风。
如果不是他对她太过了解,没有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灰寂,大概他会真的相信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
她淡淡的坐了起来,看着他,“怎么了吗?”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他的认真,他的严肃,让钻牛角尖的诺夕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对自己刚刚哭了不满。
“看到一篇推文,觉得挺有触动的,忍不住小女生行为,幼稚了一把。”
她说,她哭,是小女生行为。
她说,她哭,是幼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