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也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孙霖和傅率背叛的事情了。”
这他妈也太直接了吧。
“也不算很早吧，比你早一点点而已。”段飞轻笑地看着金尚敏，“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问我做什么。”
金尚敏听到段飞这话却不想恼，毕竟他还要从段飞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现在翻脸还为时过早。
“我只是偶然间听说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的背叛，所以过来问问你罢了。你知道龙组的规定是什么吗？知情不报，罪加一等。”金尚敏虽然不想跟段飞翻脸，讲话却也不甘示弱。
段飞向来是无视龙组规定的，那些所谓的规定对他来说完全是形同虚设。在段飞的字典里，通常只有他想干的，和他不想干的，这两个选项而已。
“哦，对了，那天从龙组离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段飞歪着头，拿钱面前的菜单开始翻，“我还真是蠢呢，那天居然会一本正经地去问你借人。早知道你这么讨厌我，我就直接用特权了。反正你都讨厌我了，那就一次性让你讨厌个够，你说是吧。”
……
金尚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有特权，有所耳闻。总部的高层都挺喜欢你呢，但是有点我要强调一下，我并没有讨厌你。大家都是龙组的人，替龙组办事，没必要搞内部斗争，段飞，你跟我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到此为止，段飞真是太看不起这个睁眼说瞎话的人了。
“金尚敏，你有事想问我，所以才控制着你的脾气。否则，你早就跟那天第一次见到我那样对我冷嘲热讽了。我现在告诉你，你想问我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就算跟总部的人说我段飞知情不报，说我段飞态度嚣张，说我段飞故意在你得管辖区域。你倒是可以去试试，总部的人到底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段飞这纯粹是在挑起金尚敏内心对段飞的厌恶罢了。
金尚敏面对讨厌的人的确是很容易失去理智，可是他现在依然在忍着。他觉得段飞纯粹想挑起他的愤怒，他不能中段飞的计。
段飞把菜单往桌上一扔，“因为没什么跟你说，所以我先走了。”
“那可不行，如果你不跟我说孙霖和傅率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立刻去杀了他们！”金尚敏站起身，对着段飞的背说道。
段飞就笑了，回过头看着金尚敏：“你是傻逼吗？你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孙霖和傅率？我敢保证现在那个人肯定都在马先生那儿，连我都没查到马先生的据点在哪里，就凭你？”
跟金尚敏想的一样，段飞知道很多，但是却不想跟他讲。所以金尚敏只能用激将法把段飞知道的东西都逼出来了。
如果被骂一句傻逼能套出那么多的话，金尚敏觉得自己很值得。反正，傻逼这种词他听得多了去了。
“龙组的力量是很强大的，而我也不比你弱，孙霖和傅率的下落肯定会在你之前查到。毕竟你只是单枪匹马，而我，背后有整个龙组。”
“你是傻逼吗？什么叫单枪匹马？照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是龙组的人了？不能动用龙组的势力了？”段飞干脆坐在沙发上，“你以为自己当了个分据点的头儿很了不起？金尚敏，没想到你这么无知……”
对，就是这个势头，金尚敏觉得自己做得很成功，只要段飞再这么说下去，他马上就能从段飞的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我无知？我看过的法律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敢说我无知。”金尚敏再次不甘示弱地看着段飞，“论知识储备，我比你的学识修养都高很多，我只是个知识分子，而你……是个粗鄙的野蛮人。”
段飞觉得金尚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所以说，这个金尚敏到底是来干嘛的？不是来问他有关孙霖和傅率的事情的吗？怎么现在又改来骂他无知了？
“好好好，你是知识分子，我是乡下人行了吧。”段飞懒得跟金尚敏说话，“不过说到底，你一个农村人慢慢爬到这个位置，而且还混得人模人样，倒是挺有一套的。”
段飞知道“农村”这两个字是金尚敏的禁区，知道是禁区还故意说，段飞是纯粹想激怒他。人一旦达到愤怒的最高值往往会把真话说出来，段飞现在只是想让金尚敏说真话而已。
果不其然，段飞是结结实实地踩进了金尚敏内心最敏感的区域。
“段飞，向我道歉。”金尚敏低着头沉声道。
“要我段飞道歉，你又不是我老婆。”段飞双手交叉在胸前。
“段飞，向我道歉。”金尚敏说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