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表现的极不自然,似乎有难言之隐,犹豫的样子,让山源快要发疯了,山源看了一眼身边的真衣,问:"是不是,需要他们都出去?"山源不等段飞说话,对真衣说:"你带着她们离开,有事我会叫你的。"
真衣心里本来就在担心段飞会怎么样,听到山源的话,心里有些着急,她看向段飞,依旧跪在那里,说:"段先生,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我们会把这些话再告诉三当家的吗?有什么,你说倒是了,老大就在这里,有什么可担心的。"
屋里其她人倒没有真衣的胆识,听到山源让她们出去,巴不得马上离开,可是真衣不起来,她们又不敢随便乱动,只能低着头,等着真衣,谁知道真衣根本就不打算出去,大家心里都有怨气,却不敢直言。
山源一直注视着段飞,仿佛没有听到真衣的话一样,段飞也不急,他只是半低着头,站在一边,心里却在想,你若是不把真衣赶出去,那我也不说了,反正我是不急这事儿,谁急谁心里清楚。
段飞的沉默让山源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转头看向真衣,训斥道:"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带着她们出去,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叫你进来的。"
真衣愣了一下,咬着下唇,低下了头,轻声抗议道:"可是,老大,这事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我们现在都还不清楚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万一他这么做,只是在挑拨"真衣担忧的话未说完,山源早已拉下脸,再次大声呵斥她,"闭嘴,我心里自然有数,岛上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段飞轻轻地瞟了一眼山源,轻笑一声,说:"听到真衣小姐的话,我也开始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真衣小姐的担忧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似乎真的不是真衣小姐应该考虑的事,若论家事而言,真衣小姐也不是夫人,无权过问这些,若论"
段飞的话未说完,真衣的脸色大变,真衣虽不说,段飞心里也明白,在这片地方,自古男人的地位高于一切,更何况山源这样的人物,他又怎么能让身边的一个女人,在他的生活中指手划脚,这明摆着就是打他的脸。
真衣急忙站了起来,低着头,说:"我先出去了。"说完,她匆匆后退,避开了山源,出门的时候,真衣松了一口气,刚才若不是离开的及时,现在恐怕已经挨了山源一脚了,山源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时候,确实是真好,但是打你的时候,也确实下得了手。
段飞听到身后门响了,心里冷笑一声,他不说话,也不去看山源的脸色,他想即便山源此时脸上平静,恐怕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或许会想,真衣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应该留下,就算不想,今天真衣的自作主张,也足够让他生气的。
山源伸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来,坐下吧,这里没有女人才能事,只有你我,虽然你喜欢男风,放心我不会用看怪物的眼神,去看待你,感情之事,我明白,没有性别之分,有的只是真心。"说着,山源给段飞倒满酒。
段飞心里暗想,如果不是怕你伤害到诗彤,我至于装成喜欢男人的样子吗?感情确实没有性别之分,可你这样强人所难,也不是什么好事吧,想到这里,段飞心里暗自叫苦,这个人也太自我了,就算他做错事,也得别人帮他担着,还不能说委屈。
山源倒是没有理会段飞怎么想,他喝光酒,苦笑一声,说:"其实你的神情,我已经猜到了结局,只是没有亲耳听到,心里总是抱着点希望,你说吧,她是怎么说的?若说刚才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倒是真的,现在,我什么都能承受得了。"
段飞听着,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心里骂了半天,你还觉得委屈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想想为了保护她,我不能和她相认,还得装成喜欢男人,我t的比你还委屈。段飞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其实也不算是云小姐说的了。"段飞说着,看向山源,看到山源微微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刚才我犹豫,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好说出口,若是云小姐说的,倒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其实是三当家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