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铁笼格斗赛也不过如此,坦克的同伙爆发出刺耳的呐喊。
刀疤的喉咙深处,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咆哮。丁香秀眉紧蹙,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在同伙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中,坦克已经打了足有一分钟,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满头大汗,拳头也慢了下来,力量也小了很多。
猎鹰躺在地上,如同死尸一般,动也不动。
刀疤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动,脸上那道长疤好似缩紧的蚯蚓!他的双眼,更是燃烧着狂野的烈焰!
他是个血性汉子,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被人近乎羞辱般的打下去。
他猛的挣开了丁香的手,出笼的猛兽般,健步冲了出去。
玩兴正浓的坦克,猛然看到面前多了一双脚,他的拳头停住,顺着那双脚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张冷如面具的脸颊!
“放开他!”刀疤的声线和他的表情一样冷酷。
坦克听不懂神州话,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刀疤,居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慑,不自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刀疤看了一眼摆在“元武道馆”牌匾下的桌案上点着的一炷香,一道青烟直上,一炷香已烧了四分之一。
他在猎鹰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觉察到他尚存一丝呼吸后,稍稍宽慰了些,这才慢慢的站起身,对坦克勾了勾手。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杀戮,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嚣张的混蛋撕个粉碎!
丁香咬着嘴唇,脸色变了变,可到了这时,再着急也没办法,刀疤既然已经上场,和坦克之间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
田村从对手的手势和眼神也能看出来这人的意思,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掰掰手腕,摇摇脖子,对刀疤点了点头,缓缓的摆了一个格斗架势。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神州人往哪儿一站,总让他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对手身上的杀气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丑陋。
刀疤慢慢脱去了上衣,深吸一口气,对着坦克摆出扬起双拳。
在场的人们包括田村这边的人都在心里惊叹一声,只见那个面貌丑陋的神州人身上,除了那些毫无脂肪的肌肉以外,全都是各种疤痕!
他身上的疤痕好似刀劈斧砍一般,比起他脸上的刀疤更让人触目惊心。
坦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想象不到面前的这个人经历过什么,竟会有这么多的疤痕。但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敢站在坦克对面,他,死定了!
暴吼了一声,脚步有节奏而又迅速前踏,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人们感觉整个地板都在震颤。
一个箭步跃去,重炮一样的直拳向刀疤狠狠砸去,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要把那家伙脸上丑陋的疤痕打得再也看不出来。
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刀疤脸上!
砰!
一片血星子在空中飞溅,刀疤居然被一拳打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撞上墙壁,然后又弹到地上,血水从鼻子里、嘴里大股大股的往外涌。
丁香身后的那些人惊呼一声,有几个就要冲过去,被丁香伸手拦住,冷冷的道:“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
这时,在一双双揪心的目光中,刀疤靠墙站了起来,摸了摸流血的口鼻,然后,他居然对坦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刀疤从来没有笑过,因为他笑和不笑永远都一个样子,不笑的时候冷酷,笑的时候残忍!
坦克心里有点儿发毛,连骨髓都发寒,如果笑容也算武器的话,那么这一轮,刀疤赢了。
又是一个箭步跃去,重炮直拳再度狂轰。
他本以为刀疤刚吃了亏,这次肯定会谨慎些,没想到对方却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来。
两个人的身体根本不成比例,尽管刀疤已经算高大强壮了,但坦克还是比他高出一截,身体也比他强壮数倍。
不过,刀疤就像一把刀,尖锐、锋利、冷酷。
眨眼间,两人便到了一处,四只脚交错斜插。
刀疤低头躲过了对方的轰天炮,随即拧腰摆胯,反手一拳,狠狠的打在坦克比钢板还硬实的胸膛上。
坦克虽然没练过什么气功之类的功夫,但他厚实的肌肉足以扛住几百斤的打击,可刀疤看似无力的一拳,却仿佛直透内脏,让他感到了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