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背倚着床跌坐在地上,赤红着眼满脸痛苦,左心房处血流成河,床上还有冒着寒光染血的锋利碎瓷片,而那个本该在这里的女人却不知去向。
冷祁快步走过去,探看了他的伤势,随后俊脸阴沉如风雨欲来,神色万分紧张:“撑住!我这就去找治愈师!”
一炷香后,治愈师整理好药箱,毕恭毕敬向二位将军告辞。
冷祁看着冷言,因失血过多嘴唇还苍白着,绑着绷带僵躺在床上,近半夜的折腾令他狼狈不堪。他想不出是谁干的,仇家吗?灵蟒还是贪豹?
冷言躺在床上。呼吸之间都觉得疼痛难忍,那女人的手法未免太好,不至于要他命却让他失去了行动力。她就这么厌恶他?宁愿找死也不肯给他?
想到这个可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死死握紧,眼里迸出怒火。
“她人呢?”这问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冷祁不明就里,下意识就反问一句。
“你给我的那个女人。”
冷祁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先前的意外让他差点就给忘了。
“我现在就去吩咐人找。”
看到冷言点头后,他起身去门外安排奴仆去寻。
原以为不到片刻就能把人揪出来,没想到直到天亮了还未见音讯。
这下不止冷言,就连冷祁,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逃哪去了!
他冷着脸出动了府上的精兵。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陆宁雅透过草垛间的微小间隙张望与前世别无二致的夜色,打了个小声的喷嚏,她现在正蜷缩在马厩里,衣衫带血,生无可恋。
马厩里的味道足以掩盖她的气息,有人来探查时她也会躲进厚重的草垛里,但躲的了初一躲不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