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衣神情大振,抛开手中刀,双手一抄,将毒蒺藜放入怀中,手执七煞刀,朗声说道:“今rì之事,有人只是冲着唐某而来,与我门中弟子并无关系,望姚都头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他们。唐某已经准备好了,玉面虎大人请动手吧。”
玉面虎眼中已然变sè,一双狼牙棒不自禁的低垂了数寸。姚霸轻叹一声,说道:“你既然有胆杀汲庭燎,却不敢认罪,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得你放肆?”对独步江湖的唐门暗器,他实在有些忌惮。
唐楚衣全身一震,缓缓举起的七煞刀忽又放下,颤声说道:“你说什么?汲庭燎死了?谁下的手?”他开始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自己跌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越陷越深,永远也爬不上来了。
姚霸见他神情认真,亦觉事态有些奇特,沉吟片刻,说道:“唐掌门自己进汲庭燎的房间看看便知分晓,但希望不要借机逃走,只要是官府出面,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成都绝对逃不出去。”
房内酒香犹存,桌上地下散了数不清的酒瓶,唐楚衣即时回忆起昨夜喝酒的情景,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平躺在床上的汲庭燎咽喉时,一颗心顿时凉彻,似跌入冰窖,全身颤抖。
汲庭燎已然死去多时,躯体僵硬,脸sè紫黑,咽喉上赫然插着一枚暴雨梨花针。针身没入,只露着少许在外面,但唐楚衣一眼便已认出,这绝对是唐门的终极暗器——暴雨梨花针。
书架上压着一本厚厚的书,唐楚衣记得汲庭燎昨夜曾把自己送给他的一枚暴雨梨花针包好,夹在书的中间。把书取出翻开,绢包仍在,暴雨梨花针却不翼而飞。
“这背后cāo纵者有何用心?汲庭燎究竟是敌是友?”唐楚衣走出蜀之轩,目光黯然,心神乱至极点。
姚霸见唐楚衣出来,舒了口气,沉声说道:“事实已摆在面前,唐掌门还有何话可说?”
唐楚衣木然的摇了摇头,对众弟子说道:“你们速回唐门另选掌门,莫要轻易行走江湖,特别是成都,更是险机四伏之地。我随姚都头回衙门,以后与你们再无关系,是生是死,天命自安,切勿为我担忧。”言毕将七煞刀与毒蒺藜交与一弟子,任由官兵缚了双手,坐在马上随姚霸往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