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雁南追回雷府时,自己那辆车子就横七竖八的停在临时停车坪上,徐叔迎了出来,“怎么了?脸黑得都能当门神了!”
“他今儿心情不好,让大家都眼色点儿,别触了霉头。人呢?”
“射击房呢!原本想跟进去看看,门却上了锁!”
聂睿想上前,耿雁南却拦住了他,“让他发泄一下吧!否则,他不伤自己,就得伤别人!”
耿雁南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耿雁南一看,是蒋子尧。
蒋子尧的脸都是绿的,突然想起大哥刚才在车上给蒋子尧打的电话,匆匆迎了出来。
“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耿雁南拉着他便往里屋走,“哥哥,你小声点儿,出事了!咱进屋说,进屋说。”
“出什么事了?”
“大哥赶到医院时,诸晓晨把孩子做了!”聂睿言简意赅,蒋子尧准备了一肚子的质问登时全灭了。
“做了?!”
耿雁南点点头。
蒋子尧确定了这消息时似乎比雷宇晟还不淡定,“她怎么能这样?她知不知道,雷子为她能怀孕,去了一趟南极,在那块儿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她能怀孕的概率本来就不高,能怀孕已是雷子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她还……做掉了?她倒底想干什么?”
蒋子尧有些事情不清楚,耿雁南也没做解释,但大哥去南极寻医差点儿把命搭上的事儿,他们确实是首度听说。
射击场内,弹壳落地的声音络绎不绝,雷宇晟对着靶心,把把十环,弹无虚发。这一机械的重复动作一直持续到他抬不起手臂,那破烂不堪的靶心,就像他此刻的心,千疮百孔。
从没有任何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么的失败过,他也从没这么失败过,他终是遇到了生命中的求不得,他从来都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
他颓废地坐在地板上,靠着厅前的大柱,神色悠远。
……
雷宇晟从射击房出来时,聂睿在外面等着他,他沉稳若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异常的皲裂。
“哥——,晚饭备好了!”
“嗯。”
雷宇晟前面走着,聂睿跟在后面愈发的小心翼翼,晚饭雷宇晟吃得不多,吃完饭后上楼时,扭过头来对聂睿道,“明天,让郭律师来一趟!”
诸晓晨怀孕却做掉孩子的事儿,习湘湘在两个小时内知道了。
习湘湘是飙车回家的,她回到家时,诸晓晨正在客厅发呆,一阵鲜香从厨房飘来,习湘湘一看,锅上正炖着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