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晓晨现在只是怨壑难平,可填平这些怨壑,需要多久?待填平时,他们又浪费了多少美好的时光,人一生很短暂的,我们不帮他们,反而设置一道又一道的障碍,等于在谋杀他们的幸福,也等于在谋杀妞妞的幸福……,诺儿,我记得上次咱们去商场时,妞妞抱着电脑商场的显示器不走,你是哭了的,对不对?”
“……”
“起初大家不告诉雷宇晟妞妞的事儿,我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他狷傲狂妄强取豪夺惯了,大家怕他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可现在,大家都也都看明白了,对不对?妞妞的事儿,其实真的能掩得住么?纪小五、还有雷宇晟的母亲都是知情者,据小五说,雷宇晟的母亲便是当年纪小五请去专门保护诸晓晨的……加拿大那个偏僻小镇上的爱婴中心,就是雷宇晟的母亲专门为妞妞的出生而专门兴建的,妞妞出生时,雷宇晟的母亲就在身边……”
“……”
“雷宇晟现在小心翼翼的行为,我作为男人,能完全明白他的心思。他爱诸晓晨,是爱到骨血里去的,若诸晓晨不是你朋友的话,我随便怎样拿住诸晓晨,雷宇晟便会将他手上的很多东西双手奉送,诸晓晨是雷宇晟的命门,就象练金钟罩铁布衫的武林大宗师,任你再百毒不浸刀枪不入,你也有个罩门。而诸晓晨,就是雷宇晟的罩门,就是他的死穴,如同你就是我的死穴一般……辶”
“……”
“诺儿,我们之间,曾经蹉跎过最美好的时光,我们比谁都明白,思念和殇情是怎样的痛,不如,我们给雷宇晟一次机会,我们只需要带着妞妞与他共进一餐,得之,他幸,失之,他命,怎样?好不好?”
“……”许诺承认柯以轩说得有几分道理,却仍有几分不情愿的样子,因为妞妞,现在已是许诺的心肝了,什么南南北北柯以轩,在许诺的心头位置都自动的靠后迁移,更要命的是,妞妞现在占据主卧室内柯以轩的床,柯以轩对此表示了抗议,但抗议无效,因为法官是在他面前永远不会有错的老婆许诺澌。
只不知道他如此这般的遑论说辞,是不是为了谋自己的一己之利?许诺沉思中。
包厢内,雷宇晟保持着一种姿势很久……
随之,一连串的拔号后,他艰难地嗫嚅道:“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妞妞存在的事儿?”
“晟,遑论你当年叮嘱过我,除非她改嫁,别的所有的信息都向你封闭!单就当年诸晓晨的情形,的确就是只惊弓之鸟,你迅速的跟唐诗诗纠缠在一起,又有几人能看清你只是想报复她?待到后来妞妞出生了,你那边的女人又怀上了,谁又能知道,那个女人只是代孕?晟,妞妞存不存在的事情,我以为,唯有诸晓晨才有权利告诉你……”
……
“祖女士,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哦?!这的确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我也纳闷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账的儿子?!”电话那头的祖女士,一听到儿子如此问话,心中顿时明了。
诸晓晨当年并没有做掉孩子……这种认知令他甜蜜、心酸、心疼、懊悔。
纪思睿和祖女士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的原因,令他那颗燥动的心渐渐的平复。
他跟诸晓晨,两个人明明爱着,却因为不信任,如今已走出很远。原以为只要有爱情就能天长地久,而岁月温柔却又残忍的让他们领教:幸福没有那么容易,他们需要继续修行。
雷宇晟下至二楼时,远远的便听到儿童区里传来嘻闹的声音,有一个声音特别的悦耳,那是妞妞的声音。
雷宇晟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漂亮得象年画般、粉雕玉琢的小宝宝,白皙娇嫩的肌肤如具莹光,令周边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她的眼神纯洁得如同天使,在木马上绽放着花朵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