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潇轻轻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幽暗深邃的眸子带了一抹迷茫,暗自垂下睫,轻颤。
残阳的落影投射下一层浅浅的阴影,给她身边镀上了一层茫然寂静,仿若树枝上的樱花纷繁,而待岁月流去,便只剩枯枝。
隔着一层墙的距离,她盲目的轻瞥了一眼隔壁:
她不知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不知为何墨清殇会
墨清殇待她如亲人,虽亲,却也终究不是那种情感啊。
轻叹一口气,九潇素手誊去眸边的一抹倦意,随意折了盆栽上的一支草梗,叼在嘴里,侧卧在略硬的床榻上,辗转难眠。
梦,脱离了一切杂陈,褪去了所有纷扰,止此于虚幻勾勒的实际。
帘外,细雨淅沥沥下了起来,冷冷的打在地面,发出“啪嗒”的声响,花——摇曳,风——无痕。
清晨:
洁白的信纸被系在信鸽的腿上,九潇抿了抿唇,解下绑住信纸的绳子,信手拆开。
白纸黑字,格外清晰舒适,工工整整的形式,娟雅的字体不失洒脱之意,让人一瞧便不禁能猜出,写信的人一定是个清朗君子。
信上写的简简单单,不过一句:五天后,参加比武。
落款:百里陌。
九潇暗暗蹙起秀眉,葱白的手指抚上下颚:这百里陌是要她去参加比赛?
前几日未曾有过消息,应是临世组织的,而组织人,便是他了。
他是想让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