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我听不懂什么放羊孩子是什么意思,再者说我到没有觉察到你的性子是冷清的。”
“先前你说能够帮助我,我才藏了自己的性子不让你烦!后来你倒是骗了我,将我关在那四面漏风的好屋子里面与柴鼠日日为伴,拿日月当灯!我就想好了,这不是人的日子有一天我我逃离了,我便再也不要过!”
“我的仇我自己报,人心这个东西从一开始相信,到慢慢不再信,直到现在我是彻底不再信人心!”
“呵,真是长大了!倒是跟你以前越来越像了。”
“以前?”难不成他知道琉翎曾经?
说起以前,白洛的眼神望向远处,有些涣散带着浓浓的依恋“以前,那般的敢爱敢恨!确在这个性格上面掉入万丈深渊!还是自己将自己送进了轮回。”
琉翎了然想了想这个人可能脑子有毛病,有臆想症!所以情绪也不稳定!在古代这个病可能就是绝症了,可怜了这年纪轻轻,坏了一身的心眼。
趁着他回忆时,琉翎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处地方;是一颗常青树!很是粗壮,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依旧傲然挺立,树叶异常茂密与油绿,似乎这大雪的堆积变成了暖冬的被子。
可见的,这棵树已经渐渐有了灵识,并且它扎根的地方必定有灵气。
将小狐狸安葬着里,一树一狐相伴倒也是好的。
待到她吭哧吭气的往常青树旁走去时,白洛听到踩雪的声音看到她抱着小狐狸,从小狐狸身上的血液鲜红的滴落在雪上面,融化出一个红色的小坑。
就像他——
战场上走下来的人,身受重伤,浑身插满利剑;但他依旧挺然的身躯,紧紧的抱着怀中了无声息的女人!她墨黑的三千长发拖在地上,她的血液随着他的走动蜿蜒出一条长路!她身上的白色雪纱浸染成红色嫁袍。
他满眼的死灰,踏过满地死者的尸体;确勾出幸福的笑容。
他缓缓张开嘴巴,确是轻咳一声;鲜血不受控制的顺着下巴流下——满是献血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白洛眼前突然开始模糊起来,是雾气。
那时候呢?他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浑身是伤的挣扎一点点的爬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摩擦坏掉,将自己的肉皮摩擦的惨不忍睹,终于抓住了他的脚腕。
他停下,呆滞的看着前方。
“放过——姐姐吧——”
男人,在听到他这一句话时,整个人崩溃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摇晃最终还是单膝跪在地上,将她往自己怀中更加用力的箍。
“放过——她吧——”他一声声的祈求。
男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流下的血泪滴落在怀中女人的脸颊上“我放不了——”
咚!
白洛猛然回神,颤抖的伸出手抚摸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又开始疼痛起来——
眼前死亡的战场,换成了白雪皑皑的一片,一声轻响后前方小人儿消失不见了——
他心尖一颤,莫大的恐惧席卷着他——
慌乱的往前跑去,丝毫没有形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要再消失了,不要再消失了!
踉踉跄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