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平有一个让马忠喷了他一脸的字,“伯之”。
每当张平要拉拢腐化马忠向文官阵营靠拢,亲亲热热的称呼他一声“伯阳”的时候,马忠都有些无所适从,难以应对。
张平,张伯之自然不会和马忠在称呼上过多计较。两人闲聊着吃完饭,军队却没有立刻拔营。
张平又压抑不止心中的好奇,纳闷的问道,“伯阳速来雷厉风行,怎么这次离营地近了,反倒如此迟滞。”
马忠扫过满队的士兵,淡淡说道,“让他们消化一会儿。”
“咦?”张平茫然。
士兵们则对马忠投以感激的目光。
天黑的渐渐浓重起来,马忠挥了挥手,命令道,“走吧,是该给留在这里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了。我有些话,要对他们说。”
听到此言,士兵们的心情又沉重复杂起来。他们按照马忠的吩咐将辎重留下,列队向白泥岭前进。
张平迷茫的跟着队伍向那处地方前进,走没多久就捂着鼻子说道,“好臭!”
那些尸骸虽然被烈火焚烧过,但是时间一久,随着里面的腐烂,外面焦黑的皮肉一碰就破。如今已经难以猝睹。
张平抱怨了一句,见士兵们都沉闷的走着,几个军官也没有接茬,只好怏怏的跟着。
随着离营地越来越近,尸臭味也越来越明显。张平多次去前线计点军功,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不太好看的问道,“难道将士们的尸骨还未入土,仍旧曝露尸骸?”
马忠无声点头。
张平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语气也严厉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司马不知道这样容易动摇军心吗?以后下面士兵怎么出生入死。”
马忠深深的鞠了一躬,“功曹教训的是,只是我还有个交代没有给他们,正好留他们的亡魂在这里听一听。”
张平诧异的看了看他,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营地门口,马忠仍旧示意范疆、张达去打开营门。别看马忠经常使唤这俩去干些脏活累活,但司马有事只会想起这两个人,让不少站在马忠这边的士兵对他俩都有些眼红。
之前马忠走的时候将这营地封死,两人连挖带撬费了不少时间才将营门弄得松动。接着两人轮流往门上猛撞,待到松动的越来越厉害,直接一脚破开了寨门。
马忠回过头来,对张平说道,“功曹,请。”
张平拿绢帕捂着鼻子进了营门,借着火光一看那仍旧保持着那撕心裂肺、垂死挣扎形状的尸骸,不由得脸上一白,“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见张平身子一晃,要站不稳,马忠连忙扶了他一把,“小心。”
张平一脚踩下去,站稳之后,马忠看了看他脚下,体贴的没有多提醒他。
“功曹,这里有三道营墙,最里面的营墙有一处望楼,卑职这就陪您上去计点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