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和王都伯各自带了二十人两边高台上站定指挥。
王都伯之流,马忠自然是可以秒杀。
不过他暗一盘算,万一要是表现的不错,被向宠推荐给赵累,赵累再把自己从世子府带走,那不就完蛋了么。
马忠仔细一回想,从和宋军侯对战的经典战例中挑选了一个败得最惨的玩法,随后胡乱指挥一通。
王都伯那边一看马忠昏招迭出,自然大喜过望。
他本就有心卖弄,这下更是鼓舞起了精神,指挥着手下左冲右突把马忠这边的阵线打了个千疮百孔。
马忠指挥的那些士兵简直要日了狗了。
这特么的什么吊指挥啊,还不如我们自己玩呢。
随后,场中陆续出现混乱,一些士兵自己自的打起来配合,完全把指挥台上的马忠晾在一边。
不过这样一来,局面反倒好看了不少。
马忠情不自禁有些小尴尬。
你们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不过他没有得失之心,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
王都伯却是瞌睡遇人送枕头,对马忠的好感度直接就刷满了。
马忠打得越烂,显得他水平越高啊!
马忠闲的无聊,偷看了在跟前观战的向宠一眼。
向宠果然和其他初见这种玩法的武官一样,两眼都是神采,激动不已。
马忠干脆也不指挥了,把手中旗子一撂,跑到向宠跟前当起了解说员。
“向校尉,你看,这些士兵配合起来已经很有章法,不管是攻击还是跑位,彼此之间都有呼应,这样的部队上了战场,只要把手中的棍棒换成刀枪,那各个都是最上等的兵卒。”
“而且这些士兵对这些游戏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甚至不需要我们驱赶鞭策,他们也会每日训练,乐此不疲。这就是教育理论中,从要我练,变成了我要练。这样的效果是任何往日的训练所不能比的。”
向宠听了连连点头,满意的大叫,“不错不错,这个练兵法子果然是军之重器。”
马忠又给向宠一指,“向校尉,你再看这边。”
向宠跟着马忠的手指看了过去,入目的是马忠这边空荡荡的指挥台。
向宠心中纳闷,心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在那边指挥呢吗?
马忠大言不惭道,“向校尉,这就是我说的另一个好处了,假如现在身在军中,失去指挥的大军早就完全处于失控状态了。在敌人的打击之下,崩溃都不是没可能。但你看现在,底下的人仍旧很有章法的在做自己的事情,虽然效果比起有指挥来差了不少,但起码他们都形成了一定的套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向宠虽然觉得没了马忠指挥的这帮家伙打的更出色一些,不过注意力很快被马忠的话吸引了过去。
因为马忠说的的确是战斗指挥的一大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