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管是朝廷,还是江东军。对这块飞地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而且对他们来说,历阳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有着非比寻常的价值。”
马忠细细一讲,马谡犹豫了起来。
显然马忠并不是一拍脑袋随便决定的,而是有着成熟的思考。
马谡想了想仍旧勉强劝道,“二哥,这是牵扯到咱们解烦兵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不能草率决定,还是先和几位军候商量商量再说吧。”
马忠独自做决定惯了,不过马谡的劝谏也有道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马忠直截了当的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说做就做。你立刻去通知几位军侯,来我船上。我有大事要说。”
接着转头对一脸激动的西门达观说道,“西门管事,你找地方把船抛锚,去用小船将几位军候接过来。”
西门达观见马忠要强力推动此事,虽然还不知道成还是不成,仍旧有些紧张。
他急急唤人寻找合适停靠的地方抛了锚,又派了船带着马谡派出的使者去将军候们接了。
各位军候见马忠的船停了,都一脸奇怪的乘了小船过来集合。
就连百里川也小脸苍白的赶了过来。
得知百里川要见马忠,船上的纨绔们纷纷让他给马忠捎来“热烈的”问候。
马忠要讨论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有早到的向马谡打听,马谡也直接透漏了点消息。
所以还没等人来齐,马忠要做的事情,已经军候们之间吵开了锅。
不少人都想和马忠讨论几句,可惜马忠一直等人齐了才肯让他们开口。
岑狼是最后一个赶过来。
他没有和那些人交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马忠和众多军候都等着他,不由远远就叫嚷道,“主公有什么要紧的事啊,不等上岸再说。”
马忠也不在意,直接回应了他,也算是给众人一个解释。
“弟兄们,咱们手中也算是有一点实力了。就这么再做浪荡军也不是个办法,就连潘璋那小子都能在建昌就食,咱们怎么不能寻个着落?”
不知内情的岑狼一听,立刻高兴了起来。
他大声嚷嚷道,“主公啊,你早就该这么办了。潘璋是什么货色,就连他都知道独治郡县才是正路,咱们这样混日子可不是个头。再说,当年我们紧巴着吃用,也就勉强养活八百战兵。可咱们现在呢,战兵都快三千了。光是大军挪挪窝,花用的粮食资财就不知道多少,就算摊着买卖,平上三两路反贼,还不够咱们填饱肚子的。”
马忠听了,这正是他的一桩心病。
如今的解烦兵已经是一个强大的战斗机器,每一次开动消耗的物资财力都很巨大。就这样颠沛流离,绝非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