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和手下武官议事的时候,两人都是守在船头不远处。
听到马忠的呼唤,连忙大踏步过来,躬身应道,“卑职在。”
马忠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接着笑道,“当初我在荆州挣命,多亏了你们两个陪我周旋。当时的事情,你两人都历历在目。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你们就给军候们说说,当初我是怎么瞒过曹仁的。”
马忠这话一出,两人都是目光一凝,这可牵扯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啊!
两人可是打定了主意烂在肚子里的。
范疆、张达二人抬头见马忠目中的示意,这才将马忠以“虎车中郎将”的名义向曹仁写信的事情和盘托出。
孙夫人城的新附军候们还没觉出什么,岑狼、百里川等浪荡军的老军候就是靠斩杀这些手持空白委任状的反贼混饭吃的,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都冷汗涔涔而下。
李肥心中疑惑,轻声问了,着才知道根究,也不由汗出如浆。
“主公,这可是造反的行当。没逼到最后一步,绝对不能这么做啊!”
马忠笑道,“自然,等到曹军来伐,我就以虎车中郎将的名义给他们写信。让他们放开我这个小蚂蚁,去攻打西边的濡须坞,难道还是多大的事情吗?”
“这!”李肥疑惑,“他们能信吗?”
马忠笑道,“不指望他们相信。我没那么天真,朝廷也没有那么天真。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我和孙权不是一条心就是了。只要有这份顾忌在,除非朝廷有一口气平定江东的能力,否则的话,应该不会动我们。在他们眼中,咱们可是江东养不熟的狼,他们乐见其成。有我之前上书坑曹仁的事情在,他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马忠这话说得沾沾自喜。
众军候只能拜服,这脸皮,也没谁了。
岑狼却是问道,“那要是朝廷有平定江东的把握呢,咱们岂不是还要完蛋?”
马忠奇怪的看了岑狼一眼,“为什么要完蛋,既然朝廷有足够平定江东的实力,咱们早就该趁势投降吧。我们在江北,别人还在江南,这投降第一功,谁能和我抢?怎么也能值个杂号将军吧。”
岑狼万万没想到马忠比自己判断的还没节操,他甚至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有些可耻。
李肥咳嗽了一声,“主公,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情况。假如朝廷把咱们和他们勾结的事情透露给江东呢?他们要是有着坐山观虎斗得心思,让江东军来讨伐咱们,那又该如何?”
众军候听了,不由纷纷佩服的看着李肥。
不愧是军中的三号人物,这心思足够缜密。
马忠听了又是一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军候们听了暗暗嘀咕,这还不叫大事?
你背着孙江东和朝廷勾勾搭搭,如果朝廷耍阴招,把你的暧昧聊天记录发到群里,让天下人看看你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