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刚回来没多久,就对马竞提出了突袭宋家的计划。
马竞虽然惊叹于马忠的胆大包天,但是对他这种无脑的意气用事,很不以为然。
甚至他还暗暗嘲笑马忠在外面久了,根本没弄清楚泾县是什么局面。
这种简单直接的第一印象,很快让马竞放下了警惕。
要不是马谈的一番话,到现在,马竞还觉得马忠,只是一个手腕强势的无脑匹夫。
马忠先使用一系列的言语诱导,让马竞相信,他要做的事情符合宗家的目标,是宗家梦寐以求要实现的愿望。
只要做成了这件事,就是宋家最大的功臣,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处。
甚至,马忠都把族长之位抛出来做为诱饵了。
这样马竞越确信自己掺和的这件事情,对宗家人意义重大,功劳非凡。
从实际上来说,这件事确实对宗家功劳极大。
几代人的目标被马竞联合一个支族子弟破局,这样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是大功一件,完全没毛病。
唯一出现偏差的地方,就在于对局势的判断。
马忠通过偷换概念,把一件对宗家有利的事情,包装成了宗家一些人的功劳。
在马忠提出了进退两全的方案之后,为了贪占这件功劳,马竞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搅了进去。
而马竞等人坐实功劳和扩大收益的过程,又变相的把宗家脱下了水,把这个锅死死的摁在宗家头上。
实际上,这是彻彻底底的马忠自己的行为!
攻陷宋家的,是马忠!
杀人的,是马忠!
放火的,是马忠!
想打宋家的,才是马家的宗支!
最后,马忠如同变戏法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砸在了宗家身上。
这特么得是有多坑!
马竞正伏在地上悔恨欲死,就听二长老马鸣皱着眉头说道,“族长,这也不对啊。这马忠才回来多长时间,怎么可能把宗家的事情摸的那么透,他怎么能够猜到马演、马振和马增他们三个会做出什么反应?这根本不可能的吧?”
“要是马演他们去攻击东城的士兵,甚至干脆就按兵不动。那祸水还是他们泼的,和我们没多大关系,马忠怎么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马竞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马谈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什么马增、马演,他诱导竞儿往北城去,无非是因为那里是咱们屯兵的地方,人数众多。两千多人,就有两千多条心。只要有少量人动了贪念,去劫掠宋家的财货,那根本就拦不住了。何必非得马增、马演他们?”
众人心中哀叹。
让两千多宗兵都没有贪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会儿他们看向马竞的目光都变得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