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也回过神来,忙移开目光。沙发上坐着的沈连清,也看到了,太过识趣地他,竟然起身微微弓着腰走了,仿佛自己是那个碍眼的电灯泡。
梁健看到,差点把自己手里的杯子砸他身上,你走什么走!
刘韬虽然脸红,但神态还算镇定,也没做出什么小女儿姿态,镇定地走向梁健。她一走过来,倒反而是梁健有些紧张了起来,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却站定了,对他淡淡说道:“让让,我拿个毛巾。”
梁健忙让开,她伸手扯过晾在床边栏杆上的浴巾,往身上一批,转身就走。
“洗手间有干毛巾,你自己擦擦吧。我去楼上洗一下换身衣服就下来。”
她施施然走了,梁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刚才自己刚才竟然紧张了。等她下来的时间里,梁健擦了擦头发和上身的衣服,然后随意地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忽然发现,这房间里,似乎只有刘韬自己住,并没有什么男人的东西,就连门口鞋架上的鞋子,也只有女鞋没有男鞋。
梁健不由得皱了皱眉:难道她是单身?
关于刘韬的个人信息,梁健还真没去关注过。想到这里,梁健摸出手机,想问问娄江源,可信息都编辑好了,又删掉了。是不是单身,有关系吗?梁健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没多久,刘韬就下来了,换下那套略显死板的套装后的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连衣裙,纯白色,不长,裙摆搁在大腿中部的位置,裙下那双腿,纤长笔直,雪白细腻。她赤着脚,轻若羽毛般踩着台阶,一阶一阶地下来,裙摆在大腿上轻柔地舞动。
不得不说,刘韬虽然相貌一般,但这双腿却可以有十分,若是光这双腿,足够吸引大部分男人,包括梁健。
可梁健到底也不是下半身动物,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怕引起误会。
刘韬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问梁健:“要不要换件t恤,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这是我自己的,很宽松,你应该穿得下。”
梁健没接,说:“不用了,刚擦过,很快就干了。”
刘韬见梁健不接,也不勉强,拿了衣服转身放到了一边后,估计是刚才受了他的帮助,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便说:“到客厅坐吧。”
到了客厅,没见到沈连清,又问:“小沈呢?”
“在外面吧。”梁健一边回答,一边坐下。
刘韬看了一眼虚掩的门,走过去,将小沈叫了进来,递了一条毛巾给他,然后又去给两人泡了杯热茶,一一递到两人手里后,才坐下,看向梁健,问:“梁书记,亲自过来找我,是为了之前那件事吧?”
梁健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想来听听你不愿意的原因。”
刘韬微微移开眼神,说道:“原因,我之前已经说了。我觉得这件事成功性不大,我不想蹚这趟浑水。”
“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吧?”梁健笑问。
刘韬不答反问:“那梁书记觉得还有什么原因?”
梁健笑了笑,转移话题,问:“刚才那位老人是你的母亲?”
刘韬四十多岁,那位老人家看着似乎有七八十岁了,母女关系也不是没可能。可刘韬回答:“是我奶奶。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接她过来去医院看看。”
梁健哦了一声后,又问:“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这个问题似乎是个禁忌,刘韬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盯着梁健,语气都尖锐了一些,问:“这个问题好像和梁书记没关系吧?”
梁健不以为意,笑笑,站了起来,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
走到门外,听着门关上,沈连清不解地问梁健:“梁书记,我们来不是为了劝刘副市长的吗?”
梁健一边往下走,一边回答:“我们劝过了呀。”
“啊?”沈连清不解。
梁健笑了笑,没解释。
第二天一早,陈杰和一个明德手下的可靠干警一起去酒店接了沈教授夫妇,然后去各地转悠。而梁健则是天还未亮就已经坐上了飞机,飞往了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