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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泽州生事(2 / 2)

那护卫们闻听令下不敢迟疑,刹时舞动手中兵器便向二人打杀上去。

福居面对着人多势众的官兵,自不会束手待毙,但深知与其在城中打斗下去,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交手没几个回合,便趁官兵们还没有将阵式合拢,九、八个冲打搅乱他们的围攻后,说了句“不可恋战,”拉起张从宾便向城外奔去。

那王班自不肯放他们逃脱,指挥手下便追赶上去。刹时,一场你追我跑的打斗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追击开来。吓得行人躲闪不及,官兵所到之处自是乱成了一锅粥。

福居二人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左闪右躲,避让着行人,一阵急赶冲出泽州城,无了走不掉的后果后,便不在担心什么,眼见不重重教训一顿这群亡命追赶上来官兵们,他们是不会收手回头,会一直追赶下去的,刹时转身便停下了脚步,调笑起追赶上来的官兵来;“我说哥们几个,你们这么拼命追赶上来图啥,图挨打呀?”

领头之人喘着粗气,厉声道;“小子,你们最好赶快给束手就擒,否则,动起手来没你们好果子吃的,最好认清形势,别作无谓的挣扎对抗了。”

福居眼见不经一场撕打很难劝回,刹时微笑着道;“是嘛,那如此说,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呐?”

首脑之人还当他们怕了,自想不劳而获,摆着一副官架子、甩着官腔厉声道;“小子,在官家面前,你充什么大,我们一起上有你活的嘛?赶快束手就擒,安然跟我们回去,保你们落个全尸的。”

福居面对着其不可一世之势不由得来气,刹时也不在和他们扯唠,恨恨道;“小子,你当我是啥呀,你们说抓就抓呀,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飞身便向那头脑之人打去。

那头领自是不防,白挨了几耳光后,气得自是脸红脖子粗,吼叫着便率先向二人攻打上去。

福居二人自把他们放在眼里,闪展腾挪,指东打西,战南攻北,自是碰着伤、打着亡,如入无人之境般,不大功夫,便将那十多个官兵放倒在地,看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不能站起追赶自己后,口头又教训了他们几句,便放心回去了。

那十多官兵翻转打滚折腾了一阵子,才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眼见二人己经无影无踪,自知追上也不能获胜,刹时,转身便回城报告去了。

那剌史王班正在府衙里为自己不能保护,至儿子的挨打之事生着闷气,闻知无果后,面对着儿子的撒娇、胡闹、不认,疼爱有加的他随机便派出手下捕快都头追查捉拿张从宾去。

说话福居他们到家后,张从宾由于接连闹了两场事,也不好意思在讲什么,每日里便老老实实练起武来。福居尽心点拨指教,倾囊相授,一切过得自是平安无事。

光阴荏苒,不觉冬天己过便是春天了,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花红柳绿,处处充溢着迷人的气息,自是让人留连忘返。

福居面对着这阳光明媚、生机昂然的大好时光,不由自主便产生一种游山逛水的冲动,正当他计划着踏春时,泽州府的捕快杨天亮、刘海二人寻上了门,虽然吃惊,但却并不惊慌,不等别人讲话便率先开了口质问起二人来;“两位,他犯了什么事,你们来抓人啊?,”

杨天亮道;“有人告他偷盗抢劫?”

张从宾道;“胡扯,这分明是别人诬告陷害,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事的。”

杨天亮道;“做没做,到了公堂自然就明了啦,

福居道;“是嘛,那你们有证据吗?”

刘海不屑一顾道;“证据,你要什么证据呀?爷手里的傢伙就是证据,就是王法,快跟我们走。”

福居道;“如果不去呐?“

刘海道;“不去,你要知拒捕是要罪加一等的,最好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不死也会脱成皮的。”

张从宾道;“是吗,别说你们两个来抓了,就是他王班亲自来,大爷我也不去的。”

“好小子,好话我们讲了半天,你竟然不在好歹,那就别怪我们不人义了。”那杨天亮说着挥动手铁链便上前捉拿张从宾去。

张从宾自不全束手就擒,闪身避开挥动拳头打了过去。

那杨天亮自是不防,一个嘴啃泥便跌倒在地,从地上爬起,怒吼喊叫刘海二人便分头向张从宾围打上去。

福居自不会袖手旁观,抬手便打了过去。

那杨天亮、刘海二人岂是福居的对手,三、四个回合,便鼻青脸肿,无了人样,眼见在打下去,也只有挨打份,刹时,急忙便跳出了圈外,恨恨地说了句;“小子,你等着,敢拒捕有你好看的。”便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如丧家之犬,赶回泽州城向王班报告去了。

那王班闻报自是生气,也不管天己经是下午时分,立时便点将派兵亲自带领二千人马由杨天亮二人领路,直奔张家庄抓张从宾去。且一到便喊叫着“不要走了张从宾。”团团围住了张家庄。

话说福居当看到乃王班亲自而来时,深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立刻着令庄客整顿刀枪棒棍、防守住四个庄门,做好了打斗准备。

话说那王班眼见庄门紧闭,立刻便命两个捕头在庄门前喊起话来;“庄内的人听了,我们乃泽州府衙特来抓嫌犯张从宾的,你们速速打开庄门,到还罢了,否则,冲打了进去,定会以包披、窝藏论处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从宾、福居两人深知躲着不见是决对不行的,刹时,二人便握棒提刀,打开庄门走了出去。

那杨天亮二人一见两人现身,立刻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嚷道;“张从,宾你看清楚了,这次可是王大人亲自带队而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打斗起来,定叫你们鸡犬不宁的。”

张从宾道;“狗才,少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快你的主人过来对话。”

那王班闻声打马便走上前来,“张从宾你最好束手就擒,什么都好讲,否则,今日你是逃不脱的。”

张从宾面对着依权仗势王班“王大人,你不要以为手里有了权,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任性胡来。告诉你,你家张爷我不吃那一套的,最好赶快给我滚走,否则,等爷生气了时,定让你好看的。”

那王班闻言气得自是浑身哆嗦,“张从宾,你这不知好歹、死活的东西,真活气死我也,”指挥手下二名都头便向二人擒拿上去。

福居、从宾二人自不会坐以待毙,挥动手棒刀便迎击上去。双方刹时便在庄门前摆开了战场,撕打开来。

光阴似箭,日光如梭,明亮的天空转眼见便己是黄昏了,正当双方杀得难舍难分之时,急听一阵乱喊乱叫“土匪打过来了,快跑呀。”跟随便见无数个官兵们乱哄哄向来路逃去。

那王班自是吃惊,连声叱令几下没能阻拦着,刹时便打马也向来路而回去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正在打斗之人一见,那还有心擒捉,刹时,便也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福居、从宾二人不明原因,自不敢茫然追赶,也不截杀那些回逃的兵丁们,急忙回身便进了庄,掇条梯子,站在墙头上便观看起怎么回事来。

时候不大,便见以秦虎为首的野狼寨强人杀气腾腾、穷凶极恶着追赶着拼命逃奔的官兵杀了过来。

那些官兵自是不堪一击,刚以见面,连手都还没交,便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便作了鸟兽散了,眨眼间便不知去向了。

福居、从宾二人立刻便明白这些强人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心中不由得为他们这一箭双雕之计叫好。深知如不趁机杀掉野狼寨的威风,他必不会攻击自己的,二人刹时跳下梯子,拿了刀枪棒棍,便冲出庄子向领头的秦虎打了过去。

话说这野狼寨秦虎说来本是朱温手下一员战将,因为在一次战斗战败,才躲避到这野狼山的,因为朱温带兵为人极其残酷,对于战败之人除在其脸上剌字外,而且将校阵亡时,他所管的士兵便都要处死,为此弄得那些打了败仗的逃兵都不敢回乡,于是便在山岭湖泊中集结起来,以求生存,这秦虎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到来说出并不奇怪,自上次二寨主史瑭挨打后,那史瑭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伤刚一好利落便派出人手打探福居的下落来,得知福居的下落后,自是一直想找个机会报仇雪恨,今日当猛然闻知官兵包围张家庄全力擒拿福居时,对官府本就有恨他,自认这是执行一石二鸟的最好时候,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向众人端了出来。那秦虎闻知自也认为是个决好的机会,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便出现了眼下这场追打官兵之事了。

且说福居二人冲出庄后,借助昏暗的暮色,便箭人先箭马,擒贼先擒王,分头向那史瑭、秦虎二人打杀上去。

但说福居趁着那秦虎正在指挥追击着官兵,猛然出手大叫着“强人那里走,”舞棒便向秦虎打了上去。

那秦虎正在追杀着乱奔乱逃的官兵,猛闻自是吃惊,急忙便抽身闪躲,且一连左闪右躲好一阵子才稳住了阵脚,诧异地怒吼道;“你什么人,竟敢大胆偷袭我,不想活了吧?”

“秦虎,你听好了,爷爷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福居便是也。”福居说完挥棒便又追击打了过去。

那秦虎虽然早有耳闻,但现在见之还是有些吃惊,挥动手中钢刀便迎杀上去。二人刹时便比斗开来,一个又如蓬莱水中斩蛟龙、一个又如万仞山前诛猛虎、一个浑如张飞战吕布、一个好似敬德迎秦琼,杀得自是难解难分,难分高下,来来往往有三、四十回合后,那秦虎便斗杀不过福居,便只有招架遮拦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左支右绌、捉襟见肘、顾此失彼中一个没防住,便重重挨了一棒,痛得了齿牙咧嘴,无心在战,卖了个破绽,拈刀便跳出圈外,也不顾他人性命如何,便没命地来路逃奔而去。他这一逃不当紧,自古是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人无头不走,兵无主自乱。那些兵丁一见那还有心追杀官兵,刹时,便各自争相亡命而逃。

话说那史瑭正与从宾杀得难解难分,不分高下之时,猛见势头不对,自是无心在战,卖个破绽,转身便向来路逃去。不料正遇上追赶秦虎无果而回的福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福居手起棍落,一棒便将史瑭打了个脑浆开花。结果了他性命。这一下,那些野狼寨的强人跑得自是更快了。

福居、从宾二人一阵追杀,撵跑了野狼寨强人后,回身当看到村后村前横七竖八的尸首狼藉一片时,心头不由得为官兵的无故死伤而惋惜,检查中救治了一些受伤不能行走的官兵后,便将那些尸首留给官兵们明天收领去。

回头且说王班一口气逃回了泽州城后,心中自是后怕极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面对着陆续而回的队伍,立刻便派人清点起人员来,闻知损兵折将有七、八十人时,心头自是庆幸了许多,随机便又派出人员探听虚实去。当得知那野狼寨强人已被张从宾带人打跑时,心中自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时间自也不敢在提捉拿张从宾之事,但心中却自是不甘,次日天一亮,便派出人手收领尸首去。

在说那秦虎受伤逃回野狼寨后,面对着这损兵折将的失败,心中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又知眼下决不是报仇雪恨之时候,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以待时机了。

但说福居、从宾他们面对双方死伤残重之情况,深知双方都不会善罢干休的,不由得多长了个心眼,一边练功一边时刻注意着双方的动静。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春去秋来,眨眼几个月便过去了。久静不动的福居心中不由得顿生一种莫明的失落感,使他忍不住走出了张家庄,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一场意料外的事又无声地降临在了他的头上,使他的责任更重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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