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杀(2 / 2)

华中月道:“你如果再不动手,我就要走了。”

那女人依然没有说话,华中月摇了摇头,向楼梯走去,还差一步就踏到楼梯时,一道寒光出现在他面前,华中月侧身闪过。

华中月转过身,发觉自己被一个人抱住了,抱得很紧,他想挣开,却无法挣开,那女人道:“不要走了,做我的男人吧。”

华中月脚尖点地,身体一纵,向后倒去,那女人迅速离开,华中月右手在地上轻轻一划,重新站立,那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紧紧贴住他的前胸,道:“抱着我,抱紧我。”

华中月用力将他推开,那女人被推开后,又回到华中月的胸前,他再推,她再次被推开,但只要他的手一缩回来,她就又抱上来。

华中月双手将那女人震开,使了一招飞檐走壁中的风卷残云,那女人再想贴在他身上时,无从下手,华中月整个人像是旋风一样,在空中旋转。

华中月心想这种打法无法取胜,这女人根本没有使什么绝技,她只是贴着我身前身后,就令我恼羞成怒,对,让我恼羞成怒就是她的目的,心乱而神慌,比武比心。

华中月站立,目不转睛,他看着这女人,这女人也一动不动,他心里清楚,她在等他动,他动就会被她跟着走,所以华中月也一动不动,那女人看自己的技俩被识破,右手出现一枚金针,极短极细,笑道:“我这个人,最怕见到血了。”

华中月哼了一声。

那女人道:“但我又非常喜欢杀人。”

华中月道:“那你还怕见到血吗?”

那女人道:“怕,怕极了,但是我又喜欢杀人,也喜欢极了。”

华中月道:“哼,杀人不见血?”

那女人拍手道:“你还真是聪明,对,杀人并不一定见到血的。”

华中月看着她手里的金针,心想:这种暗器,如果在打入人的穴位上,的确见不到一滴血就可以将人杀死。

女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手里不死无名之辈。”

华中月道:“你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你根本杀不了我。”

女人已经愤怒,道:“狂妄之极!”

那女人的脸开始狰狞,只听嗖的一声,这声音微弱极了,就像蚊子的声音,不在暗夜里根本无法听见。

华中月有意激怒她,他听师父说过,使用兵器越小的人,技巧越是高难,越是需要平和心态,如果心境不处平常,则使用起来不仅极难伤到敌人,反而更容易伤到自己。

华中月身悬半空,针从身上滑过,针还在那女人手里,原来针上有极细的细线,当针飞出后,再用细线将其拉回。

针从四面八方飞来,华中月左避右闪,上下翻飞,躲过针,还要避开针后的弧线,被一个碰到,非死即伤。

华中月灵机一动,轻飘飘落在地上,不得不说他的轻功是这女人见所未见过的,那女人也没有出手,也是欣赏了一番,立定神后,她的针又一次脱手而手,像一枝离舷之箭,速度之快,目光不及。华中月冷冷的站在那里,仿佛在接受着死神的宣判,那女人也是一愣,他怎么一动不动,躲也不躲,难道是想找死,还是先前已被我刺中?

针离华中月不一米,只见他右手的笛子轻轻在眼前一挥,笛子又在他的手里转了几圈,那女人情知不好,急忙拉线,华中月手里的笛子又在飞速的旋转,细长的线在笛上已然缠绕出一个细棱。

那女人再向后拉线时,华中月只是不动,她自然无法拉动,华中月哈哈大笑,那女将另一端脱手而出,华中月应声而倒。

那女人哈哈哈哈大道:“蠢男人,活该你死。”

那女人来到华中月身前,从身抽出一把匕首,上前要割掉华中月的头,华中月整人向后平滑然后站起,道:“好恶毒的女人。”

那女人道:“哪里恶毒?”

华中月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割掉头颅?”

那女人道:“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头颅?”

华中月只知道这个理论不对,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于是也答言,只是道:“我不想杀你,只想从这里上去。”

那女人道:“你不杀我,怎么从这里上去?”

华中月每一次胜出,都不出杀手,那女人也不依不饶。

那女人突然道:“我现在给你第三个选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答上来,便不再与为难。”

华中月道:“好,一言为定。”华中月心想,十年寒窗,别说一个问题,就是十个一百个问题,我也都能回答的让你满意。

那女人眼睛突然空洞,生无可恋,道:“人为什么活着?”

华中月的心也沉重了,他的确知道很多问题的答案,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突然之间,他仿佛什么都不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人为什么活着,他也在问自己。

那个女人看着华中月怔怔的出神,默默的道:“我原来自以为,人为了快乐而活,从我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人,无一不是和我睡过觉的人。”

她续道:“要么和我决战,被我杀死,但没有人选择这条路,要么和我睡觉,这些人中,要么直接就钻进我的床里,要么就是和我决战后再钻进我的床里。那时我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快活。”

华中月直直的看着她,怔住了,他看不起她这种女人,他帮不了她,因为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她对生命有更深一层的认识,或者是微薄的认识,但无论如何,这种追逐都将不会有结果,这种追寻注定没有答案。华中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突然一支血注喷涌,她最怕血,但她选择了死,连死都已经不怕的人,就不会再害怕其它任何东西。

华中月怔住,许久方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轻易的选择死。

有些问题本就不该问的,不该问别人,更不该问自己,因为有些问题的答案,想不通,活着苦不堪言;想通了,也就不想活了,有些问题根本就不应该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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