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不错,要比他们第一天来到颍川那晚要来的更好,月亮更圆,散发的光芒更亮,唯一的遗憾就是密集的星辰被月亮的光芒所掩盖,导致看起来稀疏一片,谈不上是什么好景色。
“他身边那个七录斋弟子你们注意到了吗?”秦长鱼想起了白天里在徐白柳身边见到的那个瘦小弟子,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那个弟子白天看向他们目光极为不善,还带着挑衅。
“二境巅峰,修浩然气,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不是个好相与之辈。”一直躺在边上的苏幕遮忽然开口回答道。
秦长鱼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你观察的还真仔细。”
苏幕遮没有说话。
秦长鱼跟着躺在他身边,笑着问道:“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说不定就是给俞子期报仇来的,怎么样,你打不打得过他?”
苏幕遮淡淡道:“胜了俞子期的是宁北,你应该问他打不打得过。”
秦长鱼抬脚踢了一下宁北。
宁北瞥了他们一眼,没有搭理。
那个小东西身上的气息虽然带着侵略感,让人感到不适,但却并没有多大的压力,不是他们三个对手。
论起实力,想来比起曹小宝都要略差一线。
不过这也不能说他弱,恰恰相反,这个七录斋的小弟子应该算得上是个天才,只是天才和天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他和宁北等人比较起来,无疑是要差上不少的。
“真希望他能挑挑事儿,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秦长鱼躺在房顶上伸了一个懒腰,百无聊赖的说道。
他们和七录斋是没有仇怨的,只是当初和那位小圣人俞子期的见面着实算不上有多么友好。
“相较于关注那个人,我倒是更想知道舅舅和七录斋那位长老的关系。”宁北忽然说道。
秦长鱼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伸着懒腰的动作也是随之停顿。
他们虽然没有听见秦牧和琳琅长老之间的对话,但回来之后从别人的交谈中也得知了过程,自己这老爹,好像和这位琳琅长老,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还什么当年不先认识我娘就没有我了。
这是人说的话?
秦长鱼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要是老爷子和这位琳琅长老焕发第二春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省的这老家伙自己在家无聊,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弄个小东西出来。
而且那个琳琅长老长得好像也不错,性情也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争家产,到时候再来一场家庭内斗,可就有意思了。
他抬头望着月亮,心里面想着以前听过的话本,忽然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