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的可塑性挺强的。</p>
和怜墨月待多了就变得有些懒散。</p>
但是和沙歇待在一起，就有点往工作狂发展的趋势。</p>
二者似乎都不怎么好。</p>
也许正中的中庸之道才是正解。</p>
“对了，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p>
沙歇打断了他的思考，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的问道。</p>
“怎么？”</p>
“夏言你说啊，人体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p>
“额……心脏？”</p>
“不是。”</p>
“那……腰子？”</p>
“也不对。”</p>
“那是啥？”</p>
总不能是篮子吧？！</p>
当然了，篮子确实重要就是了。</p>
只是这种答案，自然不会是沙歇想要的。</p>
“是神魂啊！”</p>
沙歇揭露了谜底，“躯壳没了还能想办法重生，但神魂没了就是真的没了。”</p>
“……你说的没错。”</p>
夏言反应过来，对他的见解表示赞同，“所以？”</p>
“所以，这其实也是整个制造傀儡的过程中，最难的一步了。”</p>
沙歇叹了口气道，“如果将整具傀儡视作一件灵器的话，那么使用久了，自然也会自行产生器灵。”</p>
</p>
“而且我也可以用一些手段，确保其一定能产生出神魂来。</p>
只是。</p>
如果我预设好他未来的道路，那他就还是一个需要人引导并给出指令的傀儡。</p>
但若是我不这么做的话……”</p>
这是令他相当为难的事情。</p>
也是纸面数据无法解释的问题。</p>
毕竟，人心和神魂若是能用数据推算，那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p>
嗯……</p>
夏言其实不忍心告诉他真相。</p>
因为太初壹式一直都没有产生过，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神魂。</p>
原因：被夏言捷足先登。</p>
不过，真要让他来说这个问题的话……</p>
“我觉得你可以不要做出硬性的干预，而是提前植入一些辅助性的引导就好。”</p>
他想了想给出了建议，“这就像是养花养草一样，对吧？”</p>
不必硬性框死。</p>
但是适当的引导和修剪是必定要有的。</p>
这也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道路。</p>
遥想之前，每当遇到重大分支的时候，脑海中就会蹦出沙歇预留好的话语，来让自己做出选择。</p>
“……你说的有道理。”</p>
沙歇沉默了很久之后，犹豫着点了点头，“也许我确实应该考虑这么做……”</p>
他孑然一人。</p>
除了傀儡术之外的很多事情，其实也有点一窍不通的意味。</p>
好在现在多了个帮手。</p>
这个从天而降，名为夏言的家伙。</p>
真的给他提供了不小的帮助。</p>
“真心的谢谢你了。”</p>
沙歇诚恳的向他致谢。</p>
“不用客气。”</p>
夏言微笑着回应道。</p>
不能是他来谢自己。</p>
应该是自己谢他才对。</p>
毕竟，就按照自己那个悟性，如果不是穿越到了太初壹式之中。</p>
想必这一路也不会走的相对顺利了。</p>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放到之后再解决，眼下还是要把基础的数据再核对一番。”</p>
沙歇转眼看向了桌上的手稿，“如果这几天能够核对完毕，那下一步就可以……”</p>
话还没说完，便被夏言礼貌的打断。</p>
“抱歉，你先稍微等一下！”</p>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激动。</p>
因为晴元珠终于有回应了！</p>
【夏言，你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