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我”小贝身子一颤,哆哆嗦嗦道,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她已经被贺雨珊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来,而且又是要说假话,心里便更紧张了,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婧瑶,白婧瑶给了她一个眼色,微不可查的轻摇了下头。
贺雨珊见了,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染仙便将一个绸布袋子套在了白婧瑶头上。
“夫人,婢子跟丫头夫人那日去市集买”小贝话未说完,便听屋外传来一声重重的鞭挞之声,还有一声沉闷的呜咽声,小贝猛地抬起头转身朝外看去,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圆木桩子,此时桩子上绑着一人,脑袋被一个白色丝绸袋子套住,身上只套着一件白色薄纱,薄纱紧贴着身子,下面便再无任何衣物,阳光一照,同赤果无异,施刑的是染仙带来的侍女,如今已经变成了贺雨珊的打手,手中的马鞭足有小拇指粗,此时正高高举起。
啪!又是一声脆响,马鞭重重抽打在那人身上,薄纱被刮出一个小细口,身上落下一道血痕,薄纱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王彦看不到门外情况,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安。
小贝呆愣了一瞬,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小姐!”包含痛苦的悲鸣声传到王彦耳中,王彦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之色。
小贝已是转回过头,不停的冲贺雨珊磕头道。
“夫人!一切都是小贝的错,与我家小姐无关,夫人若是惩罚就请罚小贝一人,不要罚我家小姐。”小贝泪流不止道,头磕的邦邦响,只是几下,额头就已经见红了。
“说实话。”贺雨珊声音冰冷道,磕头不止的小贝身子又是一颤。
“婢子婢子”小贝此刻思绪混乱不知该如何回答,贺雨珊冷哼一声,动了动手指,染仙会意,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小贝,朝在外面行刑的女卫做了一个手势,便又响起两声脆响。
小贝又是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呜咽道。“夫人,一切都是小贝的错,是小贝想逃出王府,所以胁迫丫头夫人带小贝出府的,一切都是小贝的错,跟我家小姐和丫头姐无关,还请夫人惩罚小贝一人,就算是死,小贝也会感激夫人的。”小贝说完又开始给贺雨珊磕头。
王彦在屏风后听得有些懵,小贝想逃出王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待她不好?其中究竟有何隐情?王彦很想冲出去,可是想到贺雨珊刚刚的嘱托,便将心理的急躁压了下来,继续观望。
“你为何要逃离王府,少爷对你不好么?我对你不好么?还是院内的其他夫人对你不好?”
小贝哭着摇头道。“少爷跟夫人待婢子恩重,是婢子一时糊涂才会想逃出府里,婢子被猪油蒙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都是婢子的错,还请夫人只责罚婢子一人。”小贝已经决定了,将所有的事都一力扛下,只要不连累小姐跟丫头姐,就算被赐死,小贝也甘愿。
“一时糊涂?”贺雨珊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走到小贝跟前,垫起她的下巴冷笑道,“我看你是在装糊涂。你一路上经历的事我地大致了解了,被贼人侮辱的滋味如何?跟被我侮辱比起来,哪个更快活些?”
被贺雨珊一提醒,那几日的经历顿时涌上脑海,一张张淫邪狰狞的面容从脑海中闪过,小贝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一般,不停的打着冷战,脸上再无一丝血色,眼神惊恐迷离,仿若被人抽去了魂魄。
这一切都被贺雨珊看在眼中,对染仙道。
“染妹妹,把玥儿带进来。”
不多时,被蒙着脑袋只穿着一件薄纱的郝玥被侍女押进了屋里,王彦望着她小腹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疼不已。
“你觉得我该如何惩罚你呢?”贺雨珊冷哼一声,小贝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贺雨珊,眼神惊恐中透着绝望之色,还蒙着一层淡淡的死灰色。
“婢子擅自逃出府,还被贼人污了清白,已是死罪,婢子不求夫人宽恕,只是我家小姐对此事并不知情,丫头姐姐也是受了婢子的蛊惑,还请夫人宽恕她们。”小贝再次给贺雨珊磕头恳求道。“婢子来世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的恩情。”
王彦眉头紧皱,小贝话中的求死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王彦虽不了解详细情况,但也猜出了一些大概,至于剩下的疑点,贺雨珊自己待会自然会知晓。
贺雨珊冷哼一声,抬起头对站在右侧最末尾的雪莹道。
“赐酒。”贺雨珊不带任何感情,语气冰冷道。“谁若求情,与她同罪!”
屋中诸女尽皆默然,没有一人敢上前求情,被侍女架住的郝玥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身子不停的扭动,蒙着头的袋子里不停地发出呜咽之声,声音悲伤凄厉,王彦觉得自己该出现了,可是刚站起身就瞅见贺雨珊望来的目光,贺雨珊瞪圆了眼睛,瞄目狠狠的剜了王彦一眼,示意他坐回去,王彦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她的信任还是坐回到了软塌上继续观望。
酒杯跟酒壶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就在雪莹身旁,雪莹伤感的倒了一杯酒,缓缓端到小贝面前,郝玥已经被侍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却仍旧在用头蹭地面。
就在雪莹经过白婧瑶身旁时,一直不动弹的白婧瑶猛地朝雪莹身上一撞,雪莹被撞了一个踉跄,手里的酒杯就掉到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