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吧。”皇帝无奈地点头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晋阳,文武大员坐在一起,满脸都是愤怒。
“诸君,别愁眉苦脸的,三年前文和兄就料到此事了,早就做好了准备。”吕布取出一个木盒交给众人。“这里面是文和兄三年前写下的应对之策,前面的早就做完了,最后一张纸上写的就是现在要做的。”
众人一目十行看过前面,纷纷挑起大拇指“文和兄,大才也!”再看最后一张纸,上面写着告病、辞职、隐居、抓住兵权钱粮。“诸君切莫惊讶,这些都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贾诩说话了“朝廷猜疑之心已起,不如此,朝廷不能心安。”
“此言大善!”吕布击节赞叹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等新任并州刺史来了,痛痛快快地交给人家好了,莫等人家催促。我累了四五年,确实也该歇歇了。”
六月初,吕布的奏章到了洛阳,奏章简洁明了,是吕布一贯的风格。“臣本布衣,蒙陛下起于微末,不次拔擢以至高位,陛下和育阳侯知遇之恩,臣万死不足以报之!今鲜卑粗定,并州粗安,多年征战致臣身体多病,臣请乞骸骨归乡养病,辞度辽将军、并州牧之职。望朝廷早日派人接替,以遂臣心!”
皇帝的眼眶湿润了,因为吕布的奏章上提到了一个人,育阳侯曹节。曹节刚死于一年,文武百官几乎忘记了他,全然不记得以前称侯爷而不名的时候了。但是,吕布竟然记得曹节!可见吕布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
皇帝就是一个念旧的人,自然他最欣赏的也是念旧的人!
难道这一次是朕错了吗?皇帝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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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穆尔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温侯,这个的确叫棉花,是埃及人进贡给大秦的。据说是从遥远的身毒传过去的。我这次带来的不多,只有五车种子。”吕布大喜,连连摆手。“无妨!赶快运进府来!对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那些旧部,按离开时的水平,绝对打不过现在郡兵。若是一路上身经百战的话,或许能在背嵬军面前撑上两刻钟。”听了宋宪的话,哈穆尔有些将信将疑了。康茉莉放下酒盏,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宋宪。
“宋校尉太谦虚了,阿黛尔公主的那些旧部,在背嵬军手下绝对撑不过一刻钟。”来到并州已经四五年了,康茉莉越发成熟了,尤其是皮肤吹弹可破,再加上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碧眼,简直迷死人不要命。
洛阳大市东侧调音里的一座巨宅内,几个人正在饮酒。上坐一人身躯胖大满面虬髯,正是新任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国舅何进。何进字遂高,是南阳宛县人。出身屠户,先丧母,其父何真再娶,生有一子二女,后来何真去世,何进养育一家五口。
“温侯,昨日的大比看得我心惊胆战,腿如筛糠。这些军队只要出上一两万,就能一路灭尽小国。安息的商人崇尚实力,万事只能眼见为实。前日我多有冒犯,还望温侯多多包涵!”说完他伏下行了大礼。“起来吧。”吕布以手虚扶,商人重利,如此前倨后恭也可以理解。
“温侯,这是康曼提托我带给您的东西!”哈穆尔从小布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给了吕布。吕布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不是棉花种子吗?本朝有的只是木棉,只能填充枕褥,不能织布。“这是不是棉花?可是从埃及来的?”吕布惊诧地问道。
袁绍年近三十,虽然没有出仕,可是身在汝南袁氏,风风雨雨经得多了。“听说北伐结束了,鲜卑粗定,只是吕布报捷的文书还没有呈上来。”“哦?”何进笑了。“既然鲜卑粗定,就没必要养那么多军队了,再说朝廷一向军政分离,一个度辽将军就够了。”“侍中说得是。”“本初,拿我的话告诉袁司徒,他会明白的。”
新年刚过,吕布的报捷文书就呈上来了,没想到朝廷忙着平定南方的叛乱,在有心人的操作之下,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直到四月末,才照例是廷议如何措置北疆,没想到这次廷议竟然吵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