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笑着脸和过来打招呼的熟人低声寒暄,雨势虽大,但是庄青等人都是衍气者,虽不能让雨水不侵体,但是这点风寒还是无所惧的,反倒觉得有几份爽快。
庄重身体不适,陈冲不是衍气者,两人不能过久淋雨惹了寒气,为了防止意外,庄青留了周麻子等人在棚房内守候,他自己一人进去内道拿五sè石。
“三叔!”
“庄三兄弟,昨天晚上可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昨天晚上可是要大吃苦头,今天爬都难以爬起来。”
“是啊,庄三兄弟,你可是我们的恩人。”
初来溟山时,有着近千人数的宁山马贼,到了现在,二十间棚房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人左右,陨落了大半。有和庄青熟悉的,有和庄青完全不熟的,人人聚在庄青身侧。
这是三个当家的死后,宁山马贼在溟山矿脉的第一次如此多人数的聚集。
“两位大哥,以后这种话可别说了。”
庄青抱拳向着周围的宁山马贼道:“我也是宁山马贼的一员,大家都是同源,虽然现在落了难,但是只要是我庄青能够帮得上手的,大家招呼一声,我一定尽力而为。”
“庄三兄弟真是义气!”
众宁山马贼纷纷恭维,有几个势弱棚房的宁山马贼,闻言眼睛一亮,小心道:“三哥,我这一棚,因为死了太多兄弟,现在只有十人不到,受了很多鸟气,现在官丁晚上不管营地的事情,三哥你晚上若是有空,能不能……”
庄青点头道:“是田大哥是吧,你们是十四号棚房的?那没问题,今天晚上我过去一会,谁惹了你们的,今天晚上定然会让他们后悔。”
那数个宁山马贼大喜道:“多谢三哥!”
“三哥,我也有一事,想和你说……”
“三哥……”
宁山马贼初来时,和梁乡人一般,因为人多势强,行事过于横行霸道,招惹了许多团伙散人,现在式微了,情形自然便倒转了过来。这些人忍了许久的怨气,看到现在庄青横空而出,又恰巧碰到官丁不查棚房的良时,便向庄青诉苦不已。
庄青心存破局之心,想着人和之势,便义薄云天的,一一许诺应允,惹得众多宁山马贼心存感谢,无形中,已是有了领头人的气势。
“就是那批梁乡人,昨天和我们宁山马贼冲突的只是他们其中的几伙,他们人多,和我们宁山马贼初来时一样,在各个棚房都是威风得很。”又有一个宁山马贼小组的领头人诉完苦后,指着远处的一堆人道。
梁乡人昨天晚上虽受大挫,但是宁山马贼顾忌官丁,没有多下狠手,昨天晚上七十人仅死伤了十数人。今天那五十多人和其他的梁乡人聚在一起,离着庄青远远的,不时打量庄青这边几眼,嘴里说着话,那眼神内里尽是怨毒。
庄青顺着那名宁山马贼的手指望去,大略数了数,这群梁乡人人数约莫有近六百人,确实势力极强,光以人数论,在罪民营地内,怕是没有哪个团伙能及。
只是这些梁乡人和宁山马贼一样,还没到溟山时,当家人就已经被梅城军击毙,现在仅有几个大头目,而且其中两个大头目齐云和梁奇已被庄青击杀,少了许多锐气和实力。
这群梁乡人没了当家人,和宁山马贼一样,并非是铁桶一块,人人齐心。
昨天晚上六百人的梁乡人,只出来七十人和宁山马贼厮打,其他人虽然有着种种事由,或是在路上,或是不知道,但是从此也可以看出梁乡人和宁山马贼一样,没有一人可以完全调度。
“这群梁乡人终究是人和之势的祸害,需要及早铲除,免得误了我的大事。”
虽然梁乡人已是乌合之众,无法聚势而起,但是庄青仍然有些不放心,他捕捉到梁乡人眼内的怨恨,眼神转冷,轻哼了一声,心里有了算计。
“十rì期限马上就到,虽然官丁们有所懈怠,但是总归要管的,为了防止意外,先借你们三十条尸体应付应付。”
“以前进洞官丁随着人流进洞,不好厮杀,现在官丁懈怠了,在营地里面杀这么多人,容易惹恼官丁,但是进了矿洞,我尾随着你们,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谁知道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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