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势时大时小,只是少有间断。
天sè灰蒙蒙,偶有几分明媚将天际渲染出来了几分颜sè,只是黑云又来,不多时,便又雷鸣电闪,吹散了颜sè,只余下浓墨。
一连数天过去。
后卫官丁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不少好酒美食,说话间都喷着酒气,因为赵由一去,没了管束,便彻底无视军纪起来。
喝着劲酒,吃着佳肴,白天拿着饷银和同伴豪赌,晚上抱着营jì快活。
过着这种rì子的官丁们一不查房,二不进洞值班,更有甚的是,因为有几天雨势一直不停,后卫官丁们连营门都不打开。
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罪民们一整天都被困在营地里。
不能进洞挖矿,就不能换取口粮。最初的几天,至少还有半天时间可以进洞挖矿,还能换一两份口粮果腹。现在官丁不开营门,营地里面所有罪民只能挨着空肚子过rì子。
“贼rì的官丁,再不开营门,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天杀的啊……”
这些话罪民们自然不敢在官丁面前喊出,他们唉声叹气,在棚房内悲愤郁结。
陈冲饿了几天了,面sè极差,为了节省体力,一整天都躺在席上不动,在庄青有一次过去看望的时候,陈冲眼内却尽是璀璨之极的光彩。
他拉着庄青的衣襟,沙哑着声音,那里面难掩兴奋,道:“三爷,就是要的这个时候,就是要的这个时候,再让他们饿几天,让他们感觉没了活路,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天时地利人和到了。”
他却忘了,再挨几天,其他人都是衍气者,身体素质比他这个普通人强多了,虽然也很难耐,却还没到饿死的地步,他却是离此不远了。
“三爷,就在这两天,就在这两天,咱们可以起事啦!”
“陈师爷,我知道的,你先休息着。”
从第一个晚上开始,庄青带着三百宁山马贼,五百十七号棚房的罪民,借着替宁山马贼撑腰报仇的由头,从第九号棚房打到第一号棚房,再从第十号棚房打到二十号棚房。
数天时间,打人无数。
这其中重点打压的罪民团伙就是梁乡人。
梁乡人虽然人数很多,但是被庄青分而击破。而且就算不分流,光是庄青一人,这些梁乡人就不一定能厮打得过,何况现在庄青势成,身后跟着八百兄弟。
这么多人,庄青一声令下,人人怒吼,挥拳就向人打去。
二十间棚房根本无人能敌,没有哪个团伙能抵挡一二。头一天晚上就被庄青扫荡了九间棚房,两个晚上的时间,二十间棚房就已经全部打压过去。
那些招惹到宁山马贼的团伙们,包括梁乡人在内。
庄青领着人,也不说来由,经过宁山马贼的指明后,上前就打,这些人若是抱着头,护着身体要害,并不还手,那还好点。
但凡反抗者,庄青也不取人xìng命,全部打碎四肢筋骨,拔除舌头。如此歹毒的刑罚,十七号棚房的五百号人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但是宁山马贼和其他棚房内的罪民,仍然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寒意。
庄青,庄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