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你确定…要和云达我一个男孩子大晚上的到这山上来看夜景?”云达反问着,其中的意思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得明白。
“……”她能够收回刚才讲的话吗?能吗?
答案是不能,讲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永远也收不回来的。
“好了,我开玩笑的,瞧把你紧张的,跟那什么似的。”云达被空桐悦的反应逗笑了,揉了揉某月的头发十分柔和的说道。
“切。”空桐悦拍开云达揉自己头发的手,表情有些不自在,便转身打算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却发现…这山坡上除了那看不见边际的草地以外只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并没有其他的植物,连一株野花都没有。
空桐悦朝那棵大树走进了两步,仔细看了看这棵树,好像不是普通的树啊。
伸手拽了拽身后依旧在看风景的上官云达的衣袖,问道:“云达,这是什么树啊?还有,这周围除了草和这棵大树以外怎么什么植物都没有啊?”不论空桐悦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啊。
上官云达转过身,视线转向那棵大树:“哦,这个啊,是樱花树,我出生前就栽在这里了,估计…现在怎么着也有个三四十年了吧。”
“三四十年?”空桐悦重复着,“你怎么知道它长了三四十年啊?”不是说出生之前就已经长在这里了吗?他出生之前的事情他怎么会晓得??
“因为这是我们家的人种下的啊。”云达如实地说着,以前他也有过疑问啊,这山坡上为什么这有一棵樱花树,所以后来就去问了家里的人。
“hat?”上官云达你们家什么时候还兼职种树了啊?
“这树呢,是我爷爷在我父亲满月的时候在这里种下的,现在算算,是不是和我父亲差不多大啊?”
“难怪。”原来这树是上官家种下的啊,也难怪周围除了草以外啥野花野草都没有了,敢情是以树为主,占山为王了啊。(小编:这人脑洞真大。)
“不过呢,这两年我父亲工作越来越繁忙,这棵树也就渐渐的被我家人给遗忘了,所以最近两年一直是我叫人来照顾的。”这棵樱花树承载了很多,怎么能够放任它不管,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是么,不过我想…这樱花树开花的时候一定很漂亮。”空桐悦看着眼前这棵经过了三四十年风雨却依旧茁壮成长的树,好似已经想象得到它樱花盛开的时候了,美得让人如痴如醉,因为它被种下时是带着许多长辈对晚辈的期许、希望,所以它的成长也代表了一个人,怎么能够不美?
“是啊,很漂亮。”云达轻声附和着,真想让小月月也看看那满树粉色樱花的景象。
“要是能够看看就好了。”想到这里空桐悦不由得有些失望,樱花是春季开放,和木兰差不多是一个季度,可惜啊,自己和云达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夏末秋初了,距离花开花落的季节差的不是一点点而是好几个月。
“能看到的。”
“欸?”空桐悦被云达的话为之一愣,“云达你说什么呢,现在都秋天了,就算这棵树开花也是明年了,那个时候我早就…”早就在英国了,哪里还看得到呢?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有些伤人煞风景,空桐悦话说一半便将言语咽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小月月想说什么了,你不必因为顾虑我而放弃说心里话的机会。”上官云达眼眸微垂,抬起头看着那棵叶片有些泛黄的樱花树,神色里有些哀伤,又或者说是无奈更贴切一点。
毕竟…他不是神,没有办法掌控花开花落、一年四季,他只能够像一株小草一样遵循着自然的轨迹,正如他无法留住空桐悦,两者…其实是一样的。
看到云达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空桐悦恨不得从这山上跳下去求原谅,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那个…那个云达啊,我说的你不用听的,我天生就不会说话啦,呵呵呵。”空桐悦挠着自己的头发干笑着,心里别提有多丢脸多尴尬了。
她是真的不会安慰人啊。
“我没放在心上,小月月也不用那么着急。”云达尽量扯出一抹笑容,可不论空桐悦怎么看,这都是一抹不折不扣的苦笑啊。
空桐悦挠着头发的手垂下来,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我只是…不想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让你们有心结啊。”那样她会过意不去的,她喜欢将心比心,她想,连她都会难过的事情,那么如果换在别人的身上,可能同样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吧。
云达失笑道:“小月月啊,你怎么可以温柔成这个样子?”你越温柔,自己便会越舍不得,即便他很明白,这份温柔是以朋友两个字所出发的。
“我哪里温柔了啊?”空桐悦小声的反驳着,很少有人会说自己温柔什么的,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帅气啊、全能啊、厉害啊什么的,说她温柔的,真的是很少,少到屈指可数。
“最起码在我看来…小月月就是个温柔的女孩子。”顶多有点儿不坦率而已,但这一点也显得她很可爱就是了。(小编: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欸?”空桐悦被云达的话弄得两颊潮红,头更是低了许多。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云达是吃错药了?还是自己今天没吃药?这满屏的粉红色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空桐悦低下头害羞的样子,云达嘴角的苦笑消失,换成了平时的和熙笑容,不,比平常更温柔。
“空桐悦,待你学成归来,陪我来看樱花如何?”
空桐悦缓缓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上官云达那柔情似水的双眸,霎时间迷了心神,嘴角勾起许久未见的笑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