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神游什么,可是想到了什么遗漏的点?”在不明觉厉时,原本还在思虑的空桐悦,耳边悠悠荡荡的飘来某冰山的声音,似是询问。
“嗯……没什么,是点无意义的鸡毛蒜皮,千年冰山你不会感兴趣的。”对于某人的问,空桐悦也是略带含糊的回答。
“……哦,随你,反正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顿了顿,某人说道,语气之中是满满的不情不愿外加小委屈,喝水都变得有些忿忿不平。
毕竟——在我们坚野真少爷那华丽丽的人生之中,吃瘪是极少数的,尤其还是在空桐悦面前吃瘪,更是少,甚至可以说是稀少,所以,有点小情绪也是正常的。
于是——
“千年冰山,你说李毅阳,会不会是自愿被薄晓艳杀得。”
“谁知道。”一个极其草率的回答,岂是一个敷衍可以形容的。
“那,那你说,薄晓艳手里的枪支又是哪来的?”咬了咬牙,空桐悦想,就算李毅阳死因他不关心,但枪支可是大事。
然并卵,某冰山的态度让人很捉急。
“关我屁事。”更敷衍的答案出来了。
空桐悦闻之,清秀的眉不禁微微一挑,咬牙的动作再一次重复,一个十字路口逐渐爬上额头,对千年冰山的不悦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那什么关你的事?”空桐悦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问。
这次得到的却是沉默,吝啬的连一个字、甚至是标点符号都木得了。
啪叽!
名为理智的神经线就这么简单的,断了!
“请问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那哀家还留你作甚啊,将你推出午门直接斩首得了!”
“你敢,就试试看。”坐在桌角的某人扭头,朝床的位置眼神冷冷一扫,与空桐悦的暴躁形成强烈反差——语气冷到冻死人。
从唇齿之间说出来的话,仅仅几个字,不怒自威。
“我怎么不敢?有能耐打一架啊!!”空桐悦同不是软柿子,这种口头威胁她是从小到大一直在听的,若是胆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脾性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呸,你二大爷的,你才头脑简单呢!懒得理你!!”把怀里枕头往床头一放,人往床上一倒,“我要睡了,出门右转不送!”
“你十五分钟前就这么说的。”若论拆台第一人,当属他坚野真。
“滚犊子!”被子往身上一拉,侧过身背对人,空桐悦怒回了句。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家伙拆台倒是厉害,也怪不得空桐悦生气。
“叫我留的是你,现在赶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干嘛?!”坚野也有些脾气上来了,这笨女人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他当什么了???
“我…”空桐悦语塞了,怎么这家伙的火气也上来了,“那——刚刚、刚刚是在谈正事,是在谈案子,既、既然现在我们不聊了,也夜深了,当然…要请你走……”越往后,声音越轻,月儿说的自己都心虚了,感觉舌头都打结不利索了。
揪着自己身上的被单,小小的噘嘴,还好是背对着坚野,半张脸又塞在被窝里,不然可就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