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说服啊。”安远没有看见过空桐悦这种眼神,有点被慑到了,心中没来由虚了。
“他说什么了。”空桐悦再一次重复,咬字却更有力,情绪变得比刚才更是强横了。
可任凭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些门道吧,也就是……空桐悦对坚野真的心思。
安远不瞎,自然感觉的出来:“他反驳了我,但他没有像你一样列出一系列证据,他只用了一点,就把我的行为给全部推翻了——那就是致命的氰酸毒物。”一牵扯到人命,安远收敛住了所有脾气和厌恶,只剩下了公正廉明。
“致死的氰酸毒物并非是随处可见,且不论当初薄家母女到底谁是凶手,但毒药却是一个大问题,去药店和医院会留有记录,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取材——大学的实验教室。
实验教室里各种器材和化学药剂,是最方便的。而自首的薄荷是金融系生,就连宿舍和教室都与实验教室不在一处,实验教室处于繁闹的楼层,所以她若出现在实验教室必然起疑,毕竟要掩人耳目就必须是四下无人,但没有人证明案发前后她去过实验教室,所以她没有接触实验教室的机会。
但薄荷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是植物学系的老师,课程上或多或少会有接触到植物萌芽之类等,需要用到实验器具的课程,她出入实验教室并不会引人注目,拿取药剂也不会有人注意,顶多跟人解释是为了植物实验便也糊弄过去了。
后来抓捕到薄晓艳以后,她也承认了这点。证明坚野真的言论并无疏漏,是正确的。”
“就,因为这个?”
“致命之处,一点足矣,这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