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染料,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贾驰昌开口道,却委实有装傻充愣的意思。
空桐悦岂会不明白呢,这种人,能赖掉的事情自然会赖掉,傻子才会把祸事往自己身上揽。
“不记得也不打紧”嘴角仍是挂着抹没温度的笑容,“反正年代久远你又贵人事多,忘记很正常。只不过有件事情要提醒你,你现在的症状,很像是由高血压引发的急性心肌梗塞,若不及时治疗,可是会一命呜呼的。而你桌上的那瓶降压药,虽然达不到根治的地步,但最起码能给你拖延点儿时间,让你早日找到求救的人。”当然,信不信,由贾驰昌自己决定,看是固执的等死,还是选择做些其他的事情。
而空桐悦此言,其实也是在暗指,她不会去救他。
“你”贾驰昌翻身想要坐起,却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空桐悦瞧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看着贾驰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贾驰昌拼了命想爬起,想站起,奈何脚软的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走到桌子那。
他眼神如一潭污水,情绪混杂在一起,看不懂他的打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活下来。
应该说——谁不想活下来呢。
“这么费力,何必呢。”迈步走向他,在他面前俯首,月儿并不是很懂他这种挣扎为何。
在月儿拿到的包房登记册上,五号包房那一栏填着两个名字,也就是说有两人进入,现如今只有贾驰昌一人独在屋里,这就证明,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打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至于人一般会预谋什么,无非就是谋财,或是害命。
空桐悦很清楚,但她并不明说,她想以贾驰昌的脑子,应该能想得到吧。
不过前提是他还有心情去思考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