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用手背轻轻抹去脸上的水渍。
“那我喜欢千年冰山么”她对着镜子，这么傻傻的问着。
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人们常说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那么当你回忆起和他经历的一切时，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觉得特别欣慰。
而现在的空桐悦纠结的正是这个
只因当她这个问号冒出来时，下一秒却被别的记忆席卷，闭上眼，浮现出来的所有画面都与他有关。
在他把自己从空桐家人、还有别的人面前带离的那个晚上开始好像有什么就开始了。
后来他误打误撞被自己救了、游乐园、红叶小镇、分尸案、篮球架、演讲、出国前夜；再到她回国后的一切，房子、毒杀案、孤儿院、酆梵好多好多，连她回忆起来都在惊叹，原来已经经历这么多了!
这还是她知晓的，若她不知晓的怕是更多吧。
回回都是他保她、救她。同样，她亏欠的也越来越多，多到让她分不清对他究竟是感激，还是别的情感。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或者谁能标明出来，感激与爱情之间的界线是怎样的
她是真的不知怎么处理了。
想到他的时候是有喜有怒的，可想到琉璃说过的话，她无止境的悲哀，这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情绪么？她不知道。
……
可空桐悦其实最该明白的是——从她开始犹豫并纠结的时候，就证明了那个人在她心里占据的地位有多少，分量又有多重否则她不会去在意。就像是走路时在街角看见的报刊亭，也许都不会去瞥一眼，因为这个物件在她的生活里并不重要，可有可无。
越重要，越纠结，越害怕，越看不破。
但很显然，现在的空桐悦并不懂这个道理。
……
月儿也不知自己在卫生间里呆了多久，只知道今晚很混乱，她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唯有心跳声在孜孜不倦地提醒着她，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