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命这东西,只能说道,不能改。”
“不求改,但求告知。”第三枚银币拿了出来。
卜熠嗔翻了个白眼。就是如此他才不乐意同商贾之流打交道。这些商人,动不动就拿钱打发,太简单粗暴,一丁点儿都不婉转。而且还非逼着你给他们弄个所以然出来。
“这么说吧,此女命中有两大劫,二十岁一劫,二十四岁一劫。两场劫难皆因情而起,避不开、解不了。”
“何劫?”
“一劫转运一劫生死。”若是那姑娘有点脑子,路数走的好,估计就算是只走地鸡,她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蔡曲华沉默。显然,这答案并非是他所愿。可又与卜熠嗔有几个闲钱的关系。
他该答得都答完了,那这该拿的,他也一毛不能少。
顺势将两枚银币收入囊中。
“作为熟人,额外赠一句。那姑娘虽脾性差,但也正是因此,命里有贵人相助,运用得当,尚可保命。”这是他所能告诉的全部。
说道完,蔡曲华拎起包,收起了折叠的木桌子,准备离开。
“卜家待你不薄,为何执意风餐露宿?”这是蔡曲华的疑问,明明可以一世安稳,却非选择颠沛流离,何苦呢?
“如今处处崇尚科学,像我们这种上个世纪的封建残留,早晚是会被历史所抛弃的。卜家也早已不复往日光景,日渐式微。我寻思着与其坐吃山空,不如我趁着还有余力,出来自食其力,最起码自负温饱,不给家中增添麻烦。”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不愿老是瞧见这些商贾,啰啰嗦嗦,吵的他心烦。
说完后,卜熠嗔走到隔壁卖鸡鸭肉熟食的摊子上,热络道:“老李头,来二斤鸡锁骨,加孜然加辣。”
蔡曲华看其已然沉沦如此,不再劝说,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毕竟主子吩咐过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卜熠嗔刚接过吃的,瞧见自己旁边蹲坐着一只大黄狗,吐着舌头,它双眼中带着渴望。
“赏你的。”扔了块骨头给它。
狗立马咬住,低头满足的咀嚼着,咬的咯嘣脆。
“若是世人皆如你般容易满足,还有多好啊!”兴许是被蔡曲华那老头传染了,他也有些杞人忧天,庸人自扰起来。
他迈步离去,嘴里还念叨着
“狡兔死,走狗烹,千夫所指而亡,想要重新扶起,谈何容易?苟且偷生尚是万幸,何必念念不忘过往。”
……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不知怎的,开始阴了下来,不一会儿便落了雨下来,雨滴打在地面上,落成一个个圆点,最后又被晕染成一片又一片的水洼,踏过时沾染一身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