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会疼么。”
坚野一说,空桐悦又是下意识地瞥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纱布上隐隐透出一点点红色,她拉了拉袖口,然后故作随意。
“没事,都包扎了能有什么事,早不疼了。”
“那过来吃早饭,等会儿凉了。”
“那我去洗漱。”
“我、说、了,等会儿凉了。”某人刻意加重语气,重复了遍上句话。
这反正在自家,她有什么好介意的。更何况她什么丑态自己没见过,还会嫌弃么?
早就习惯了。
“哦”空桐悦乖乖坐下。
这谁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千年冰山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吃。”类似命令的语气。
“好的。”把手里的发圈放桌上,空桐悦拿起调羹喝粥。
桌上空桐悦一直不敢多开口,闷着头吃着那碗放了青菜和肉的热粥。
至于某月选择装鸵鸟的原因共有二。一是怕千年冰山生气,因为她已经比平时晚起很多了;其二则是怕他继续询问些有的没的,然后自己头脑一热犯蠢,说出些神经病一样的言论。
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喝粥最安全,既能糊弄别人,同时自己又能饱肚子,多好。
坚野坐那看她头低着,一看就是有意回避,就跟之前在自己课上俨然是如出一辙,头发都快落到碗里了。
忽的坚野觉得很不舒服,这不论是粥里有头发,还是头发沾了粥,都让人觉得不清爽,看不过去。
于是他站起,顺手拿起空桐悦方才随便放在桌上的发圈,走到月儿背后。他抬起手,帮她把头发都理到后面。空桐悦喝粥的动作停下了,只因千年冰山动了她的头发。
某人用手做梳,替她理顺了头发,再握成一把,用发圈扎上,虽说松垮,但最起码不会似之前那样垂到碗里弄脏。
“慢慢吃,不急。”
就算时间再赶,他也不会让她匆匆乱塞地敷衍了事,委屈自己的。
空桐悦没有回答,用喝粥的行动告诉身后人。只是月儿眼底却是有点慌乱的。
心乱。。
明明只是撩了下头发,再顺手帮你扎起,旁人眼里在正常的事情,可怎么到她这里就有点怪怪的呢,说不上来依旧是那样,有点酸也有点甜,能够让她暂时放下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似苟且般的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