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白他一眼,这真真是病了也不消停。
算了,看在他病了,姑且不计较。
“我瞧你这好像不是突发的,这几天应该都不太舒服吧。”看毛巾有些不凉了,摘下来,又放进盆中,浸了下。
这突发性的也就罢了,就怕是日积月累拖出来的病症。
“反正也不痛不痒,随它了。”坚野给的回答很随意,不太像他会说的话。却是与空桐悦脾性有些像。
“你说我永远一堆道理,真搁在自己身上,倒是格外宽裕。”月儿将拧过的毛巾折好,又敷在了坚野的额头上。
“我确实很少感冒。”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上次是什么时候?”
“上次还是刚到坚野家的第二天,我妈妈刚去世的时候。”算算得有多少年了,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那个时候的他对很多事物都是抱着害怕又抗拒的心理,更何况是坚野家这个很陌生的存在。可话虽如此,坚野记得自己当时却也好像没有做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或是强烈抗争,也就这么如流水般过来了,只是不太愿意接触新的人罢了。
后来水土不服,生了次病,照顾他的还是奶奶,也是因为这个契机,他才愿意逐渐和人交谈认识。
话说果然人是会突然开始缅怀过去的,哪怕是因为生病时的脆弱而记起。
……
空桐悦委实是被他这话戳到,不免沉默下来,帮他扯好被子盖上。
她对千年冰山并没有很了解,反倒是他,好像已经把自己吃得透透的了。
这种落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母亲应该是个很能干聪慧,又很温柔的人吧”空桐悦猜测,都说幼时的机遇会造就以后的人的品格。
千年冰山虽说经常性嘴贱,间歇性幼稚抽疯,可三观正,还算是个根正苗红,应该与他母亲的教导也有关吧。
当然也有一部分因素,是由于空桐悦无母的缘故,所以在她的幻想里,母亲应该是个温柔的角色,就算可能不温柔,脾气差,却是个真切为孩子考虑的人。
只不过,奈何坚野所认识的自家亲妈,可与空桐悦口中的形容,完全挨不上边。
“不她很迷糊。”一句话就把空桐悦对人母亲的幻想打破了。。
“是么?”空桐悦倒是被勾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