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法师也不以为忤，道：“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诸葛云琴道：“老和尚，今日之事，难道你真要置身事外么？天机四子输给了滇池女侠，云大侠又输给了柳老匹夫。老和尚要是再不出头，中原武林，可真是要一败涂地了。”
可凡法师点点头，道：“庄主说的不错，常施主、柳老施主，再加上张师弟，在位的想要把他们留下，中原武林经此一役，必定会元气大伤。阿弥陀佛，老衲也不忍心血流成河。”
张慕寒稽首，道：“愿听师兄教诲。”
可凡法师呵呵笑道：“张师弟言重了，师弟在圆慧师叔座下经年，无论是佛学还是武功，老衲都是望尘莫及。常施主，老衲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有断人手臂？”
常春丽抱拳道：“不敢欺瞒大师，晚辈确实削断过人的右臂，不过那都是在北直境内的伍仁桥。这些人的断臂，确实与晚辈无关。”
可凡法师和诸葛云琴，交换了一下眼神，诸葛云琴说：“这么说起来，是有人知道你的习惯，故意嫁祸于你了？”
张慕寒插嘴道：“要说断人右臂是一种习惯，那也是在下的习惯。”
可凡法师诧异道：“张师弟，这话是从何说起？”
张慕寒道：“回方丈的话，小弟初入江湖，圆慧法师嘱咐不可妄造杀孽，所以小弟每每取人右臂，以作惩戒。滇池女侠认识小弟之前，都只是制住为恶之人穴道而已。”
张慕寒又将常春丽先前在伍仁桥，断人右臂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场的四十二个断臂人，纷纷叫屈，说他们并没有作恶，右臂是被“小妖女”无缘无故削断的。
张慕寒问道：“你们都没有看清，那小妖女的武功家数？”
那些人大多说，小妖女武功太高，上来就自报家门，说她是“滇池女侠常春丽”，然后一剑，最多也就两剑，就断了他们的右臂，哪里还看得出小妖女的武功家数？
张慕寒问道：“你们就一点也看不出，那小妖女和滇池女侠，有什么不同？”
那些人回忆说，小妖女和滇池女侠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是左手使剑，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可凡法师问道：“常施主，你真没有孪生姐妹？”
常春丽答道：“确实没有。”
可凡法师道：“那就奇怪了。伤人的时候，自报家门，倒是像诸葛庄主说的‘故意嫁祸’，可是除了孪生姐妹，世上又怎么会有完全相似之人？”
一个独臂人突然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妖女，与滇池女侠还有不同。她的左臂好像受了伤，垂在身边一动不动。另外，她手上拿的，不是软剑。”
诸葛云琴点点头，问道：“滇池女侠，你有没有，得罪过峨眉派的女子？”
常春丽摇头道：“晚辈倒是和峨眉派的李青鸾有些过节，只不过，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