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是要背着背包去上学了,就要面对新学校了,苏小墨一阵激动,苏父很关荣的带着行李陪苏小墨去新学校,然而不仅是幻想和现实有太大的落差,照片和现实有时候的落差更让人难于接受。
很明显,父子两一脸的失落感,应该是两脸的落差感。学校的通知书上的照片明显就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让人充满幻想和期待,而眼前的真实感就像裸露的小姑娘,没有一点神秘感。若是18岁的小姑娘裸露起来还会让人假装垂怜,然而要是81岁的裸露在你面前,那是怎么也让人装都装不起来。
苏父的被又突然的有点弯了,那种很明显的失望重叠在皱纹上,但是,苏父安慰苏小墨说:“咱们要学的是、知识、技术、学问,不是这些外在东西。学校破,那是学校的是。要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是,苏父的安慰,好像对苏小墨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因为苏小墨读了十几年书,可谓阅书无数,一直没见过什么黄金屋,什么颜如玉,除了遇到自己同桌是女同学还可以幻想之外。
苏父又说:“你看,看见那个门没有,人家校门起码还是可以看得,说明人家是与教育为本,图书馆肯定大得哪”
正巧这时候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你知道我们学校图书馆在哪?”
一个回答说:“看见那个像食堂的那栋楼了吗?”说完用手指着那三层楼。苏父看过去顿时回头对苏小墨说;“其实再复读一年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然后很沉重的念着一句很深奥的话;“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苏小墨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沉思,他现在就是像一个孕妇,很不幸的生了个长相极为丑陋的孩子,于是不得不在生一胎,但是这生完的孩子又不能丢掉,纠结之后还是觉得应该再生一个,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理,然而大家所不知道的常理就是下一个孩子往往还是长得极为不如愿。
苏小墨说:“没事啦,既来之者安之,人家起码也是一大学是吧,我是来读书,又不是来住宾馆”其实苏小墨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让他自己选的话,他宁愿在宾馆读书。因为,颜如玉完全可以在宾馆里找得到。
苏小墨继续对苏父说:“你回去吧,我去报到了。”
苏父步履蹒跚将要回去坐车,苏小墨在人群里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有自己这么一个专业,忽然他看到一个计算机系的迎接新生,瞒过去打招呼,“学长,学姐们好,我是计算...”还没等苏小墨说完,那边就一个非常热情接过苏小墨的行李说:“欢迎加入我们计算机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然后递给苏小墨一瓶矿泉水。
苏小墨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是计算科学的。”那人一下子就僵住,然后继续微笑说,在那对面,数理系,看到没。数理系。去那报到。然后那人看了苏小墨手中的矿泉水,无奈已经被苏小墨喝了一口,不好意思要回来。苏小墨转身像那边走去,只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他妈的,数理系,不叫数学专业,叫什么计算科学,害的我们要替他们接人,他妈的,真浪费水。”
一番周折,苏小墨终于来到学校安排的宿舍,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随便整理一下床铺就睡了。
苏小墨被尿憋醒了,周围黑乎乎的,只有窗外投进点点月光,苏小墨找了半天没发现厕所,这让他很是尴尬,虽然说苏小墨一直随地大小便习惯了,然而这里显然初来乍到,就随地大小便,显然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用像谁说过去吧,自古有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所以苏小墨现在是完全按照习俗,传统来做事。
一阵凉风吹过,让苏小墨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间有种凄凉的感觉呢?苏小墨仔细回忆白天对这里的印象,这里不是明明有个厕所的吗?而且现在不是九月,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呢?在突然间,苏小墨感觉这风有点yīn冷。正在苏小墨担心的时候,有液体滴到苏小墨的脚上,一滴接着一滴,苏小墨没敢去看那是什么东西,任由它从脚掌滴到小腿上,苏小墨感觉小腿瞬间一片冰凉,麻痹感传到了大脑。那液体还不肯罢休,硬生生滴到苏小墨的手上。
苏小墨想着这下完了,这辈子是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又一阵冷风吹过,冰凉了苏小墨的心。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随地小便能够这么淡定,还能够尿到自己手上了,依然如是淡定”
苏小墨一下子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尿的到处都是,苏小墨问;“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声音像是一个苍老但是有充满力量回答着苏小墨;“世人说我太飘忽,我笑世人,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就在你面前。”
苏小墨吓了一跳,反问说;“怎么可能,你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你?”
那人反问说;“你现在,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吗?”
苏小墨说;“四周黑乎乎,我怎么看得见?”
“所以,你看不见我”那声音马上回应了。
那人继续说;“要是你能看见,就不会把尿撒到自己手上还那么淡定了。”
这下,苏小墨更加尴尬了,他的这个一直随地小便的习惯一直都做得相当隐蔽,很少有人发现,就算偶尔有人看见了苏小墨的那个姿势,他也会马上收起工具,然后一脸淡定的离开现场。每次这个时候苏小墨总会以作为一个男人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