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雷看见苏康变紫的脸,笑了笑,他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坐吧。顺便把门关上。”韩冬雷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苏康没有动,他吼道。管家在他背后把门关上。
“说来话长。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肚子上戴了血包,早就戴好的,因为听到你招呼夏御过去,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去你的办公室,并不是为了想去朋友家玩找你申请,而是去安录音器,把你和线人说话的内容全录下来了。”韩冬雷从兜里掏出一个内存卡,“想听吗?”
“你不怕我在这里直接把你解决掉吗?”苏康摸摸自己别在腰间的手枪。
“你不会的,半个小时后,有一个信封会寄给第八族族长,信封里有我的遗书和录音的备份,我想他可能会用这个来要挟你,要走不少咱们族的土地、资产、权利。这个信封只能我来阻止。”韩冬雷看着苏康慢慢放下那只抚枪的手。
苏康向后退了一步,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夏御,我会任他走,不再为难他,他的叔婶我会放走。把录音给我,阻止那封信。”
“没问题。不过录音不会给你的,我要防止你耍赖皮,”韩冬雷站起身,“不送。”
管家推开门,苏康转过身,他回头说了一句:“幸好你的脑子没有遗传你的父亲。”
说完,他猛地把门带上。
韩冬雷笑笑,转身拿起一杯水,哪有什么录音,自己还没到料事如神的地步,只是听到夏御被叫走,火急火燎地赶过去而已。他放下水杯,招呼自己的仆人来。
“你去把这个录音器扔到垃圾堆里,就扔在地毯旁边。”
“是。”
苏康翻着自己办公室的一角一落,他要确保自己是否真有把柄在韩冬雷手里,翻了一会儿,他说道:“不对,就来我办公室这一会儿,不可能把录音器塞得这么严密。”
苏康站起身来,对管家说:“地毯你扔了吗?”
“扔了。”
“派人去找!”
“是。”
这场博弈是韩冬雷胜了,大获全胜,毋庸置疑。不仅是韩冬雷的智谋,也因为夏御与韩冬雷的信任与配合。信任这种东西不是仅有友谊仅有爱就能存在的。这是一种意愿,双方同时愿意,双方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是彼此正确的人,机会很少。当给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之人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一刻时,除了朋友这种身份,你更多的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他的是就是你的事,他的死就是你的死,他的伤就是你的伤,他的悲就是你的悲,相对的,他的活就是你的活,他的乐就是你的乐。和自己一起做事,无论何时你都能配合默契,心有灵犀。
假期剩余的时光,韩冬雷过得很舒服,舒服到他都不想开学了。
但学还是要上的,韩冬雷背着书包站在学校门口,他走进去,推开自己班级的门,以前那些朋友还在,自己读的是小学直升的初中,大多同学都没变。
就这样过了半年,有一天的课上,班主任走进来,背后跟着一个人。
“同学们,我来介绍一位插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