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这么晚了,我打了你那么多次传呼,你都不回一个,你想干嘛?”
客厅中间,任平非的老婆齐家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站起来冲着开门进来的任平非一阵质问。
任平非的岳父岳母也坐在一旁,脸色很难看,甚至充满了憎恶之情。
看到任平非脸色微红,明显就是喝了酒的,齐家佳就更加气愤了,站起来,冲动任平非的面前,伸手点着任平非的胸膛,气愤地道:“好呀,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去喝酒,还不回电话,真实烂泥扶不上墙。”
“平非,不是我们说你,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齐家佳的父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你太也不上进、太不顾家了,家里面有事,下了班就不知道早点回来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我和你妈,都操碎了心,本来准备明天下午请客,帮你调动工作的,可你这幅态度,让我很失望啊。”
齐家佳的母亲也阴沉着脸,一副很看不惯任平非的样子,她冷冷地道:“平非啊,都已经给你说了多少字,下班以后就直接回家,你看你,不仅不按时回家,家佳给你打了无数次电话你也不回,这太不像话了。你这样子,真是让我们很失望啊。”
任平非的样子,十分地平静,一点都没有因为这一家人的责备而羞愧,如果是以前的话,任平非早就一脸惭愧,脸色羞红,然后一屁股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也不会有半分的辩解。
不过,今天倒是不一样了。
任平非慢条斯理地换上拖鞋,然后洗了手,泡了一杯茶,在沙发上坐下来,平静地看着齐家佳一家人,淡淡地道:“都说够了吧?”
“你什么态度?”齐家佳火冒三丈,跳起来,张牙舞爪。
看着老婆有些狰狞的面孔,任平非感觉她非常地陌生。
曾经,两人也相亲相爱,老婆十分地温柔贤惠,甚至任平非都开玩笑说她这个名字取得好,名副其实。
而就在任平非从学校借调机关以后,情况就在发生变化,特别是后来岳父又好不容易找到关系将自己弄到区政府办上班以后,他们一家人,都对任平非充满了无限的期望,同时又很居功,特别是岳父每次都说任平非能够到区政府办公室上班,未来前途一片光明,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要任平非记住他的好,要听话什么的,完全就是将他当成了齐家的附庸一样。
任平非出自农村,本身能够娶到城里人做老婆,心中一直都是很高兴的,而且也很珍惜,很多地方都在忍让,可是齐家的所作所为,渐渐地让他失去了耐心。
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即使心中很不爽,但是任平非还是在尽量忍受,希望维持这个家庭。
齐家佳的父亲也气得脸色发青,感觉这个小子要造反一样,这让他很不舒服,“平非,你这个样子讲话,让人很寒心啊。想想当初你怎么在区里面立足的?你不能忘恩负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