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明和李芸坐在一株藤蔓交织的老榕树,老榕树的树杈很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从这里眺望永界,清纯秀丽的深山镇风光一览无余。
“真美啊!”李芸买了一包瓜子,和帅明坐在老榕树磕。他们脚下是清清的河,几个姑娘媳妇正在河边洗衣服,不时传来阵阵清脆的棒槌声。
“美是美,可惜不能吃。”帅明。
“帅明,你别煞风景好不好!”李芸撇了帅明一眼“怎么一天到晚就讲吃,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啊?”
帅明笑了,:“对不起啊,我这人就这个毛病,这几年被饿得有点变态了。”
李芸听帅明这么一也乐了,笑着:“能承认自己变态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就是就是。"帅明。
李芸想了想,:“帅明,从你的琴声里我可以感觉到你是一个有很深艺术造诣的人,可你平时的言行好象又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想,这恐怕跟你五年下乡的经历有关吧?”
“呵呵,你怎样就怎样,”帅明“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帅明着就想下去,李芸一把拉住他:“别急嘛,你下乡一定有很多故事,给我听听好吗?”“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天天下田干活,晚床睡觉嘛。”帅明。
“来你是不想了。”李芸“如果晚我们再加一道糖醋鱼你肯吗?”
“肯,怎么会不肯呢?”帅明“如果加酒,我保证你问什么我就什么!”
“好,成交,现在吧。”
“这样吧,李芸,你太阳也已经挨到山边了,我们现在就去饭店,到那里我们边吃边,那多有意思。”帅明着李芸,“当然这里也可以,但酒后会讲得更精彩,你呢?”
李芸想了想,觉得帅明得对,便点头:“好,就听你的。”
镇饭店在邮电局隔壁,地处三叉路口,算是永界最热闹的地方。饭店门口支着一口锅,锅架在一个用汽油桶改造的大煤炭炉面。一个戴着白围裙的饭店职工拿着长筷子在沸水里烫面条,许多人排着队在等着吃清汤面或清汤粉。清汤面和清汤粉一碗要二两粮票和一角二分钱,来这里吃饭的人一般是点一碗清汤粉面加一二个馒头或包子。早饭店门口的大锅炸油条,每天早买油条的人都排成长龙。
饭店二楼有单间,红色的木圆桌和靠背椅。帅明和李芸点炒菜还酒,算得是酒店的贵客了,因此坐了单间。
“帅明,你下乡怎么不学好,喝酒抽烟都学会了?”李芸“我妈,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前途的。”
“你妈的对,我们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前途?”帅明慢悠悠地卷着喇叭烟,他的烟丝快没了,这两天正愁没钱买烟丝。
菜来了,李芸果然没有食言,点了糖醋排骨和糖醋鱼外,还有六个包子,一碟花生米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辣汤,酒是烫好的本地米酒。
帅明兴奋地搓着手:“李芸,你妈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这一顿不会把你吃穷吧?”
李芸咯咯笑起来,左腮边露出好的酒窝:“吃不穷的,我是独女,要多少我妈就会给多少。”
“你的命真好,出生在这么好的家庭。”帅明羡慕地。
李芸着帅明,认真地:“你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只要好好表现,你会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