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脑袋低垂着，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霍厉程的眼睛，更没有勇气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程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么一句话给说出来。
明明这句话她根本没想说，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现在她居然真的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程程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知道，霍厉程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她害怕生气，不是害怕他冲着自己发脾气，只是不想他生气，她希望他的笑容。
无论是算计的，温柔的，调侃的，她希望她的爱人能一直快乐幸福，这是程程最简单的希冀。
他不害怕他冲自己发火，只是害怕他因为自己生气。
霍厉程则饶过床，逼近程程，浑身一股冷冽的气息将程程笼罩：“程程，你刚刚说什么？”
霍厉程现在的声音比刚刚温柔得多，但是依旧冷得瘆人，程程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脑袋垂得更低了。
霍厉程却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逼得程程只能和自己对视，程程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睛里已经不争气的开始溢出泪水，程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话都已经说了，反正早晚是要说的，现在既然说了，索性就说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