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云山雾罩(1 / 2)

 “长大侠贤兄弟大驾光临,真是令敝庄蓬荜生辉!在下赵茵未能远迎,还望赎罪!赎罪!”随着一声柔和的声音,在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庄丁的带领下,一个十几岁的青年公子面带微笑迎了过来。不知怎的,长士青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那眉头一皱时的神情,好像在哪里见过?

“君子亭上会君子,相逢相别两天涯!真是好构思,好地方!尤其是这笔字确实令人佩服,颇有大家风度。在如此荒凉闭塞之地,能得到兄台的盛邀,实属三生有幸,在下先谢过了!只是在下兄弟几人因为路上遭人莫名其妙地伏击,正是狼狈不堪之际,如此相见尊颜,难免有唐突不恭之嫌,还忘兄台多家担待!”长士青也如那些酸文人一样,假惺惺地客气一番。

“长大侠真是多礼了!江湖之上谁人不知燕赵长士青大名,在下能在此处得识尊颜,幸何如之?至于这个条联乃我家兄长的手笔,能入长大侠的法眼,也不算贻笑大方了!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宵小之辈,竟敢对长大侠动手动脚,这简直是在拔虎须,看来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就是彻底昏了头了,实属不智!我劝兄台勿以为念,今天就容小弟在此设宴给兄台压压惊,同时也详细叙述一下事情发展经过,说不定小弟能够帮得上忙也不一定!”来人侃侃而谈,不仅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反而一副很不以为然,准备两肋插刀的样子。

“兄台盛情在下先行谢过!至于那些伏击在下的人为何要这样做,在下也不明白。好像我没有与什么人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何故要置我与死地而后快!其中过节我自然会想法打听清楚,如果是误会,自可一笑揭过,如果是存心算计在下,那就势必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管他是神是鬼,是妖是魔?在下一定会给他们掰扯出个子丑寅卯来,让他们为得罪在下后悔不及!岂敢劳兄台大驾?”

长士青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那个出呢!在此警告一下他们也算不错,免得他们把自己当成病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以长大侠的身手和智谋,追本溯源,然后报仇雪恨自然不是难事!但常言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柴火焰高不是?何况如长大侠说的,那些人显然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背后的势力更是惊人,更何况他们根本不与你照面,一味用狠招和阴招,难免不让长大侠这样光面磊落的君子感到头疼!要我看遇事还是小心为妙,万一需要小弟的帮助,千万不要客气!”对方不愠不火,完全是一幅为长士青着想的样子,让人不仅感到亲切。然而,细一思索,其中又好像暗存威胁之意,只不过好像说的又是事实,让你不能怀疑而已。

“你看!小弟一见到长大侠,因为过于兴奋,竟然只顾着说话了,忘了几位是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请各位赎罪莫怪!来人,赶快请长大侠诸人洗漱一番,快准备酒菜来,我要与几位接风洗尘!”青年非常豪爽地说道。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各位兄弟请了!”长士青洗漱完毕便率先入座,大马金刀地坐下,等着对方的安排。反正是既来之则安之,自然不用扭捏,见机行事也就是。三人之中,白约素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格,爱依达则是懵懵地不知江湖深浅,只有阿紫虽然年纪轻,江湖经验最是老道,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到长士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多想。再说,由于另外三位都是男扮女装,自然称呼也还是用兄弟好些。只是长士青一再用传音入密告诉她们,无论是酒菜饭食,一切均需代长士青用过之后再食用,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实际上,长士青这次是又一次是动了小人之心了。因为等到丰盛饭菜和香味扑鼻的酒食上来之后,对方几乎像专门是为了打消长士青等人顾虑似地,每一份饭菜、每一壶酒上来自己都率先吃上一口或者是满饮一杯。事到如此,长士青等人也不再怀疑,更不需客气,有人请客,自然是享用完再说了!

“兄台盛情,在下铭记在怀,你看我们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们身上的伤势也不太要紧,咱们还打算今天赶到大名府,所以我们也需要告辞了!不知兄台还有何话说!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将来咱们再见时再说也无妨!”长士青吃完喝完了,抱拳一礼,就要走路。

“长大侠何故要如此匆匆?难道嫌敝庄园不够标准,又或者是在下不够热情?还是长大侠真的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连多待一会也不想?”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有点惋惜地说道。

“兄台说哪里的话?承蒙招待和盛情,在下自然心存感激。不过咱们既然在君子亭相会,总也得不亵渎了君子之美称。常言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相交贵在相知,不管我们道是否相同?不管我们利益是否冲突?只要兄弟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当然也愿意与兄台畅怀痛饮,风情雪夜,但既然是君子之交,在下认为自然不应该有任何功利的目的?正像我不想勉强兄台做你违心之事一样,我想兄台也不会强人所难勉强我做不愿做的事!你说我说的是否有理?”长士青当然知道此人绝非一般的普通人,所以也不必点破,落下口实。如果他想说,他自然会说,如果他特意要保持这么神秘,那也随他去了。

“长大侠说的太好了!到显得小弟有些执着了?不过我也曾听说过长大侠的事迹和为人,好像一直是以扶贫济弱、匡扶正义和抵御外外悔为标榜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和兴趣了!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又有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长大侠想没有想到,如何让自己的行为效果最大化?如何真正在时代潮流中叱咤风云,青史留名?”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有当说客的本事,竟然在长士青面前侃侃而谈起来。

“兄台小小年纪,竟然也如此忧国忧民?这到令在下刮目相看?不过实不相瞒,一则在下生性懒惰,并不愿套上什么具体的枷锁,再则我也实在看不出当今有什么势力和办法能够扭转乾坤,能让在下心动。至于我自己则虽然是有心杀贼,但是无力回天!因为我不想费太多的力气,更不愿牺牲我享受生活的时间和精力!”长士青已经想到面前这个说客是干什么的了,同时也想探听一下他的口气,所以有点委婉拒绝的意思。

“长大侠此言差矣!当今皇上刚刚亲政,英气勃发,正欲奋发图强,富国强兵,恢复祖先的辉煌!这难道这还不是当今最大的希望和最可依仗的势力?”对方显然不同意长士青悲观的看法。

“我当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兄台!但是兄台你是否想过?宋朝赵官家当今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他最大的问题不是财富不足、也不是人口太少,更不是没有力量。他的最大问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从一开始采取的国策和整个指导思想出了问题。他们为了维持政权而维持政权,从对于地方的豪强和大家族维持现状,任凭贫富分化,绝大多数百姓饥不果腹开始,到他们为了维持政权而维持政权,这才有了重文轻武,有了杯酒释兵权,有了将绝大多数最精锐的禁军放到京城附近,边境则疏于设防,靠岁贡岁币用钱买安全!更有了任人唯亲,裙带遍布,无钱不取,无亲不仕。孟子云:‘古之为关者,将以御暴;今之为关者,将以为暴。’这就是整个宋朝朝廷的写照。”长士青既然开始谈起这一问题,自然就不客气了,索性给他来个畅所欲言。

“长大侠把朝廷说的一无是处!难道真的就这样毫无希望了吗!大宋朝廷可是当今周边最富庶和强大的国家之一呢!国家稳定了这么多年,百姓安居乐业。常言道,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难道你就一口否认朝廷的功绩吗?”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自己的歪道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这种政策在宋朝建立初期,因为五胡乱华后的影响,王朝更替、皇上登基像走马灯一样,赵匡胤及不思进取,又为了确立皇权的威信,虽然不智,但也算情有可原!矫枉过正嘛!但是此后成为一贯得国策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他们过上一两个皇帝就立即改弦更张也许还有救,而偏偏赵匡胤的不屑子孙只知抱残守缺,连王临川先生的变法都不能容忍,搞得大宋更加软弱,更加腐败。如此积重难返,要想改变,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精力,又需要多坚强的毅力才能彻底根治。哲宗皇帝虽然信心满满,但是我担心他的时间不够,也不相信他真的有那个决心,彻底改变祖宗定下的规则,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切!”长士青既然开始说了,也就不客气了,索性将他的看法一五一十地提了出来,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听兄台说的好像也不是对经国致用漠不关心,而且也不无道理!过去的就不再说了,谁对谁错反正已经无益。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我们大家都参与进去,总能找到解决办法!再说当今皇上年轻气盛,锐意进取,何故有时间不足一说?”对方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对于长士青的说法更有些不以为然。

“不瞒兄台说,我确实对于外敌深恶痛绝,对于贫富不均和盗匪横行更是感到不满。虽然这一切都是朝廷的事,是朝廷的无能,应该由朝廷解决。我遇上了伸手帮一下也算是帮了大宋朝廷的忙。我可以告诉兄台,虽然我对大宋的赵官家不看好,也不感兴趣,但是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要拆他们的台的意思,反而对他们的富国强兵之举、特别是对西夏用兵乐见其成。如果兄台真的想帮他们,只要目标正确,在下也肯定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协助。”长士青毕竟作为后世人,对于他认为正当的东西自然不会反对,所以这次也有限地作出了一些承诺。

“长大侠有这个态度就是最好的开始,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携手合作的!”对方好像对于这种表态已经感到有些不错了。

“说实在的,我的感觉是他们对在下的所作所为好像不是很欣赏,也没有领情的意思。像今天遇到的这一出,在下就不相信没有朝廷的黑手!今天正好借兄台个方便,如果你正好能与朝廷的人说上话,可以转告给他们,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更不想跟他们对,他们最好不要惹我,否则大家将来都会很难看。因为我虽然没有雄兵百万,但是我有我擅长的东西,弄不好大家都会得不偿失!今天的事因为只有我自己受伤,所以我也只找始作俑者本人说事,如果有朝一日我的亲人受到波及,那么他们就算彻底完了,我会对他们的亲人予以百倍的还击,让他们后悔莫及。”这也是长士青这次来赴约的一个目的,总的找到正主和他们见一次面,免得不知道对手是谁,岂不非常被动。

“兄台有自己的原则,对此我只能更加佩服!在下也可以保证,从内心里来讲我真想与兄台交个朋友,而且也愿意与兄台在将来也保持是友非敌的关系。只是希望兄台能记住今日的话,也希望兄台将来能改变自己的看法,加入我们,一起为国家效力!”对方好想还在做努力。

“赵兄弟说的在下已经明白了!其实为国效力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与其加入目前的党争,与那些贪官污吏打交道,浪费精力,受制于人,倒不如我逍遥江湖,我行我素。如有机会,在不太费事的情况下,帮帮汉人的忙、特别是穷人的忙也就算了。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也不反对寻得一隅之地做些实验,创造一方太平世界。只是朝廷不会允许,我也不想勉强,这件事只是说说而已!”长士青突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也许能够通过这个家伙,让将来各地的自治地位得到朝廷的承认,至少在力量不足以对抗朝廷的时候能够有些益处。当然这个念头他也只是灵光一现而已。

“长大侠说的这一点很有意思,你不妨详细说说,让兄弟我也长长见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如此好学。

“其实我的想法也是粗线条的,告诉你也无妨!不管是谁,只要下决心做下去,总对黎民百姓有好处。我的想法概括起来有三条:均贫富,耕者有其田,让人人有饭吃;唯才是举,让能人超前站;强势对外,让国人安居乐业。”长士青当然只是简单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正他知道宋朝朝廷跟本就没有这种魄力和愿望,说多了也是白说。只是有一茬无一茬而已。

“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也有相当的难度。不过,我想如果长大侠真的有意愿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推动,朝廷也未必不会有选择地采纳?当然无论如何,在下既然想交长大侠这样一个朋友,自然对长大侠没有恶意,至少可以保证在我们的庄园内长大侠安全无虞!长大侠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只管放心地在这里休养两天!”对方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无感慨地说道,当然也忘不了再次挽留,一幅非常诚恳的态度。

“既然赵兄弟如此美意!我们也不再客气,干脆就在赵兄弟这里打扰一夜!也好好休息一下!”长士青突然决定改弦更张,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在没有撕破脸之前,索性就在这里待上两天,自己腿上的箭伤好一些了再走。毕竟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万一再遇到不测,用力过猛,伤口崩裂的因素也应该考虑到。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只要自己小心应付,也不怕他们玩出什么花样来。再说有这个自称赵茵的皇亲国戚在旁边,那些想打他注意的人也不敢放肆。等到自己运功治疗再加上刀伤药的作用,自己的伤口没事的时候,自己要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所以不顾三个女人一再使眼色,仍然决定留下来。

既然这样决定了,而且显然赵茵也想进一步密切与长士青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下来。赵家的庄园有的是上好的房间,又有下人,又有保镖,长士青索性好好疗起伤来。晚上用过饭后,他就借口疗伤闭门不出。虽然人家客气,坚持安排了四间客房,但是由于担心有变,四人坚持只要了两间,方便互相照顾。其实,长士青并不怕他们暗算,而是有自己的计较,因为他就是要利用晚上的时间,对这个庄园好好探查一番,搞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个庄园内又有何奇妙之处?

本来这件事做起来也许不算是太难。一开始长士青世打算先离开这里,晚上再偷偷的返回来查看的,现在既然留在庄园里面了,也就不着急了。他先是真得打了一个时辰的坐,感到自己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同时又特意与爱依达说了几句悄悄话,让人感到真的要睡觉的样子。

这样安排,主要是考虑安全,有白约素的武功,加上阿紫的机智,应该可保不失,而自己一人照顾一个爱依达更不是问题。本来他打算四人呆在一个房间里的,无奈对方盛情难却,又不好直接承认,自己乃是夫妻四人,所以也就这样不当面说破,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毕竟人家盛情相邀,不能做的太过分了不是。而且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证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有人掩护。

过了一个时辰,应该是酉时了吧!长士青运起全部功力开始探查,终于发现有两个功力相当不错的人都在远处监视着自己,说好听点也算是保护吧!对方显然也不想搞得过于露骨,所以躲在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面。

既然大家都不公开自己的目的,尽量做表面文章,长士青也乐于装糊涂,何况这也方便了长士青的行动。不一会功夫,白约素在听到长士青用传音入密打得招呼后就走出自己的房门,来到隔壁的长士青所在的房间。就在她开门进入的那一瞬间、那两个负责监视的人将注意力都放到白约素的身上时,长士青也已经飘了出去。没有这种掩护,要在两个高手的注视下离开房间实在有点困难,即使向长士青这样的高手,也不敢保证不被人家发现。

一旦出了房间,长士青就不太担心了。毕竟这个庄园防御再严密也超不过皇宫,高手再多也多不过大内。虽然部署的有些是按照五行八卦原则建造的,但是经过白天的观察,也不算太过复杂,最重要的是那些监视和警戒的人正好成为他的最好的向导。因为只要他们站的地方,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以他的功力,只要自己注意收敛心神,这些二流高手们要想发现他还是非常困难的。

“启禀主人,刚才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人到对方房间了去了!其他的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举动!”一个声音从一处大房子里传来,此时长士青已经隐藏在该房子的附近了,正在仔细听着白天招呼他们的那个叫赵茵的家伙在听汇报的样子。

“既然人家住进我们这里了,你们也不用这么严密地监视人家。万一被发现,搞得多不好意思,好好保护就是了。对于这几个人,还是按照我的主张,以结盟和招抚为上策,毕竟他还没有公开与朝廷为敌。现在这个时候,能少竖一个敌人就尽量少竖一个,这样才能路越走越宽。再说,太皇太后过世之前不是也说过嘛,这种有一点正义感和民族气节、又有些弱点的人最容易被收复了,想想看,如果他真得被收服于朝廷的麾下,肯定是一大助力。只是我让你打听的今天伏击这位长大侠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搞清楚了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怎么搞得,那个家伙原来是个女人?”长士青这次真有点看走眼了,在今天的宴席上,他只顾得打量了对方的武功和内力深浅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对面这个青年原来也是个女人扮得。当然也可能是受伤后全部心神放到防备被对方的再次袭击上了,再加上有三个男扮女装的女人在旁边,只想着掩盖自己一方的秘密了,忘记了对方也有秘密这回事了。

“主人的想法确实不错!但问题是这个人到底会怎样选择还是个问题?最重要的是以九王爷为首的一批强硬派坚持以为应该先下手为强,根除后患为好!这次伏击虽然我们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证明是内廷总管他们、或者是九王爷的手下直接参与到了其中,但从事后考察现场时的发现,这些人确实布置的十分周密。光火药就足够掩埋上千人了!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击之后迅速全部撤离,让长士青这样的人物都没有抓到任何把柄。所以属下推断很可能有非常严密的部署,而且有武功相当高的人士协作完成的。”那个带领他们来到这个庄园的家伙在回答着屋里的那个女人的问题,也夹杂着自己的看法。

“九哥就是这样年少气盛,而且又刚愎自用,也不怕惹下大祸!他现在应该全力剿灭太行山上的田霸那帮土匪!再说,皇上对西夏用兵一事也已经提上日程,现在哪有精力再兴师动众对付这样一个江湖人物?所以,我估计他很难直接参与这种江湖上的事。倒是王、卫二位总管为了复仇有可能参与到了之中。等见到他们后,一定要把我与这位长士青的谈话通告给他们,但愿他们好自为之!即使参与,要是由那些江湖人士自己出面,免得再找一个麻烦!”女人有点不满的抱怨道。

“要我说主人可以直接跟皇上说说,既然由主人负责处理江湖上的事务,那么必须让内卫的两位总管也接受主人的调遣和命令才是。这样政出多门,各行其是,效果肯定不好?”那个手下也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这就不明白了吧!其实皇兄有意这样安排,本身就含有恩威并举之意!再说,现在山东、淮西等地土匪贫民的蠢蠢欲动越来越厉害,朝廷有关机构也怀疑这里有丐帮或者什么更厉害的人物参与!甚至也有可能是这个长士青在作怪。所以我们大家才这样兴师动众对这个人费这么多的心思?你既然参与了,我也不妨透露给你,其实这是三管齐下,由我们负责正面与他接触,负责招安或者收入旗下;王振、卫唯则配合江湖人士负责围剿、暗算,但是不能暴露出他们的来历和与宫中的联系以免遭致报复;至于九王爷则负责调动军队全力配合,如果需要,予以斩草除根。总之,就需要这种多管齐下的措施,不论哪一条成功了,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照主公这么说,我们何必要与他虚与委蛇,干脆想办法除掉他就得了!”另外一个家伙插了一句话。

“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一击不中,引起他的警觉和报复就不好了。你没有注意到他今天向我发出的威胁吗!实际上他自己恐怕已经有了什么感觉?他们组织的这次伏击就是一个例子,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对手了!今后需要更加谨慎,希望他们不要做的太愚蠢了,不然徒竖一个强敌,颇为不智。说实话,今天我与他的一席谈话后,更感到了威胁,此人绝非那么简单,不为我用,必为我害!我们暂时可以先不动声色,看看他的下一步行动再说!既然我们已经抓到了他的线索,也不怕他有什么轻举妄动!”这个女人最后定下的这个基调。长士青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已经成了很多方面要对付的目标。现在没有了化妆和易容,下面每走一步都不知要多么艰难。

既然知道暂时没有危险,也知道了对方的底细,长士青已经打算打道回府了。毕竟白约素不能在自己的房间了待过长的时间,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在临离开之际,他还是冒了一下险,慢慢地靠近窗子,打算通过窗子上的缝隙看一看里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到他这么一看,长士青终于明白何故他对这个人感到有些面熟的原因了。这个家伙恢复女装后立即被他一下就认了出来。原来她不是别人,竟然是在少林寺下的登峰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叫什么延禧公主的家伙。难怪她有那么大的能力和财富,又有那么大的本事,不仅探听到了长士青行踪,而且在这种地方准备了这么豪华的一个庄园。

正当长士青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人从外面向房间走来。听得出来这个家伙功力不错。

“启禀主人!王爷之处有重要消息传来!十万火急!”来人进屋后压低声音报告到。

一听到有重要讯息,长士青自然改变了要撤离的准备,竖起耳朵。

然而,任凭长士青功力通天,他还是几乎什么也没有听到,除了一阵细微的打开信件的声音。对方显然用的是飞鸽传书,又或者是根本就是派人送来的书信。到底是什么重要信息?长士青又待了半天,连个毛都没有听到。

“通知各位护卫,明天一早赶往大名府!并想法通知王总管他们,让那些武林人士也一并到大名府汇合,配合九王爷他们擒获田豹这个太行巨寇!”屋里的女人最后这样发颁布了命令。

“请问主人,这几个人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不成?”手下在询问。

“先让他们去吧!明天他们要同行最好,如果不与我们同行,好好盯住他们就成!等以后腾出手来再与他们打交道!”听来听去,长士青就听到了这几句有用的话。

在白约素的掩护下,如法炮制,长士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声交待大家放心休息。自己也抓紧再次打坐疗伤,准备应付明天更严重的问题。

“真的对不起了,长大侠!本来我还想与各位在这里把酒言欢,好好地盘桓几天,无奈在下因为有急要事需要赶往大名府,今天就得动身。长大侠如果愿意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好养伤。如果愿意与我们同行,我们更是不胜荣幸。”

第二天用完早饭后,那位自称赵茵的家伙就率先提出要告别的意思。虽然早就知道这种结局,长士青自然并不十分吃惊,但还是装出一副有点遗憾的样子。

“难道赵兄弟有什么急事吗?好像昨天兄台还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说实话,有这么舒服的地方休息,我真得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不过既然你们要走,客随主便,我们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了。没有办法,兄弟们也赶快收拾一下,咱们也上路吧!有赵兄弟结伴,路上也安全些!”长士青当然无意与他们继续搅在一起。不过,如果公然提出单独走,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索性反其道而行之。何况他们既然有秘密使命,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赶自己走。何况经过这一夜的疗伤,自己的那点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真有什么事,谁怕谁还难说呢?

“长大侠真是痛快!那咱们事不宜迟,赶快上路!一切等到了大名府再说!”叫赵茵的那个家伙表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反感,至于长士青更是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一起走就一起走,他们那么多下人,吃喝不愁,安排照应更是无话可说,这样的美事到哪里去找?

“现在已经到大名府了!不知长大侠到大名府有何公干?有没有现成的落脚点?要不要在下为你们安排一下?”天傍晚的时候,大队人马终于到达了宋朝北部重镇大名。果不其然,进入成门后那个叫赵青的家伙就转身向长士青提问。意思非常明显,希望长士青自己另找住处,也显然不打算让长士青跟着他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这两天跟着兄台,竟然连这件事也忘了!既然兄台有要紧事,带着我们几位不方便,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好了!谢谢你们这两天的招待和做东,他日有机会,在下一定好好谢谢你们!咱们后会有期!”长士青得了便宜再卖个乖,反正对方摆明了不想让自己跟着,就此告别也算善始善终。

为了保证自己的网络和基地安全,长士青这次特意没有赴设在这里逍遥客栈,而是奔向大名府里最大的悦来客栈。他知道现在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很难完全摆脱对方的监视。所以决定将计就计,索性大摇大摆地住进客栈,反正有好几个同行的丫头做掩护。

安顿好一切并用完晚饭后,长士青没有主动立即跟任何人联系,免得被人跟踪。只等到了酉时以后才摆脱了监视他的两名尾巴,先到逍遥客栈,让内线通知在十三村联盟帮忙的乔峰及其长士摘、长之花、长之拂、长之柳等人,通告了自己已经来到这里的情况,并告知他们自己已经遭到了监视的事实。为了避免暴露,没事不要主动联系。接着告诉他们,有关朝廷和江湖人士要围攻太行巨寇混世魔王田豹的讯息,希望发动丐帮子弟探查田豹的下落,如果发现有关消息,想办法通知他等等。

之后,长士青不敢怠慢,身形急速向这里的最大的官方迎宾馆、靠近大名府府衙的那座庄园奔去。根据估计和看他们走的方向,那个自称赵茵的公主肯定落脚在那里。从他们那里探听的消息才最不会出错。当然了,为防备被人发觉,长士青不仅蒙了脸,连衣服也换成了一身灰色的衣裳,装成个年纪至少在五六十岁之上的老年人的样子,有备无患。

进入这个所谓的迎宾馆,长士青又一次感到了大宋王朝的腐化和奢华。就这么一个迎来送往的类似官方招待所的地方,比他们前两天住的那个庄园还要豪华和精致。地上的硬件也就罢了,关键是防卫森严到了几乎和皇宫差不多的程度。迎宾馆外,有宋朝的精锐的中央军-----禁军巡逻把守,俨然像皇帝亲临一样,每隔几分钟就有队一士兵巡逻过来。高墙后面的暗哨想来也不下少数。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像长士青这样的人来说只要小心在意,绝对不是问题。所以几乎没有费多大的事,他就已经进入了这个看起来像个大庄园的地方。

等进了大院,长士青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这些家伙吸取了过去皇宫被人偷袭的教训,这次更是加强了防范。不仅到处是暗桩,更重要的是,中间那一处最大的房子,竟然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得严严密密。这些岗哨中除了一般的兵卒之外,还有不少武林高手在旁协助。除非想别的什么办法,要想混进去不被发现,几乎没有可能。

从这种严密的包围措施来看,里面肯定是在议论极为重要的事项,不然仅仅是为了保护什么人的安全,这就实在大不可必了。

看到这种情况,长士青第一个想法是退出去。毕竟虽说这个混世魔王田豹在河北地界是首屈一指的绿林好汉,不仅势力庞大,在太行山中南部聚集了超过万人的绿林队伍,而且这个家伙还很有政治头脑,不像其他的绿林好汉那样只是过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时不时地提出一些反对贪官,劫富济贫的颇有鼓动性的政治口号和主张,但是要长士青为了他冒这么大的险实在是不太值得,何况自己现在与赵宋朝廷还没有完全撕破脸,身上伤口也没有痊愈。

犹豫了这么一下,长士青最后还是决定再待一会,毕竟这个田豹没有什么恶行,而且又名声在外,在河北地界有相当的号召力,虽然未必会与自己结盟,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想搞一块地方做根据地,帮他一下忙,让他欠一个人情肯定不会是坏事。

打定主意后,长士青自然开始摸向了那些暗桩,要想接近大屋,装扮成那些站岗的士兵肯定不行,因为他们都站在那里,显然互相熟悉。唯一的办法是接近房顶上的暗桩,取而代之。

既然有了计划,长士青立即开始实施。为免打草惊蛇,他先是尾随着一对巡逻的士兵走到了房子的背面,接着趁那队巡逻士兵走动的声音和吸引了暗哨们注意力的同时,身形像箭一样飞到了大屋的东北角上。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屋子后面的那个暗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长士青点中了穴道昏睡过去。

“阿奎,怎么样?你那里没事吧?”东南角上的那个家伙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悄声地问道。

“没事,没事!蹲的太累了!有点犯困!”长士青压低嗓门,咕哝了一句。反正是在黑夜,再说,大家都是低声说话,也很难听得出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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