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他一朵(1 / 2)

 沧海旁的李长太如今的模样似极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前朝的某位诗人。而陪坐在旁的李逐仙的神情倒有些格格不入。

李长太望向旁边喜忧参半的徒弟,淡淡问道:“听那姬姓公子的口气,你和他之间似乎有一桩交易,想来那筹码不小吧。”

李逐仙凝视着沧海,许久,叹了口气,有些歉意道:“那筹码何止不小,对于武当山来说,可是顶了天的大事情。那白毛鸡说他要的不多,就一朵白瓣气运莲。”

李长太一个身形不稳,瞠目结舌道:“什么,就一朵气运莲。”

李逐仙唉声叹气:“没办法,要是我不答应,那白毛鸡可是会眼睁睁看着我惨死在那头老黄牛蹄子下的。”

李长太面色有些凝重,忧虑道:“逐仙,你是说你在懒畜遇到了熊筋骨。”

李逐仙啐道:“那头老黄牛真是畜生不如,见了我,似见到了煮熟的鸭子。不由分说,便对我一顿拳脚招呼,我的气机经不住他几轮拳脚便悉数溃散。若不是当时我回身境的底子还在,早成了一滩肉泥。”

李长太道:“熊筋骨是懒畜江湖的噩梦,有熊筋骨在的地方,就没有江湖,久而久之,懒畜成了他一个人的江湖。熊筋骨丝毫不掩饰他的野心,他要独享整个懒畜江湖的气运,所以身在懒畜的武夫,不管是三脚猫功夫的,还是跻身三境的,遇见他,无一生还。”

李逐仙心有余悸,自嘲道:“当时没听师傅的话,若非白毛鸡,还真是折在了懒畜,不过其代价,我还真是有点心疼。”

李长太倒是豁达起来:“逐仙,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因祸得福都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一朵白瓣气运莲又算的了什么,真要细细计较起来,不亏。”

“倒是摘取气运莲,对于武当山来说可是大事,若换作你上山以前,别说那些师伯师叔不会答应,你师傅我先是一千个不答应。不过现在不同了,应运而生的九朵白瓣气莲,摘了一朵,不是还有八朵吗?已经很多了。”

“不过这事,师傅可做不了主,师傅还得召集师兄们商议一下。”

一老一少离开了沧海,在返回长长峰的山道上遇见了正在闲逛的言仲溪。

言仲溪两眼泛起了精光,几个纵跃便贴上前来,抱着李逐仙硬是不放手,眼睛竟然闪起了泪花,感怀道:“逐仙,兄弟我盼你可是盼了五年,可是你倒好,回来了也不跟兄弟我招呼一声,你是不是把我这个兄弟给忘了。”

李逐仙无奈的望了眼这个表情夸张的言仲溪,倒是李长太很不耐烦:“去去去,逐仙现在可没空闲听你瞎作乎。你来的正好,赶紧的去通知你那些师伯师叔,在你掌教师伯那碰个面,就说逐仙回来了。”

李逐仙感触道:“藏藏掖掖,终于要见公婆了,但不是好事啊。”

一个时辰后,在武当山以北的一处小院落中,聚集了六个人。屋子里摇曳着木炭红红的火焰,映照的屋子暖意融融。

位于座首的老掌教,已经活了一百四十个年头,已经活的很久很久了。老掌教郦生闲的面容并不是世人所说的鹤发童颜,他的面庞如老树皮一般枯黄,眼睛却闪着精光,但武当上下的人都知道,老掌教双目已经失明二十年了。

老掌教的枯槁老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总算泛起了一抹红润,他的话语如他的苍白头发一样寥寥无几。他大都是在听,听二师弟王大斗说,听四师弟李长太说,听李逐仙说,听言仲溪说。

三师弟齐焉和他一样沉默寡言,但齐焉的性子温文尔雅,有语出必惊人。齐焉是武当山上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但王大斗对这个师弟的读书人气质死活不承认,宁愿跟李长太去胡扯,也不愿意跟齐焉面谈,其实是王大斗不敢在鲁班门前弄斧,他知道齐焉在山下便是一个读书人,在山上更像一个读书人。

屋内,王大斗粗犷的嗓音造就了屋外的落雪,言仲溪对这个嗓门贼大的师傅有些无奈。

“逐仙,你说什么,那白脸小生要咱武当一朵白瓣气运莲。我王大斗第一个不答应。长太,你别拦着我,看我不将那小子扔下气莲峰。他是逐仙的恩人又怎样,仗着那点恩情,就可以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

李长太好心劝道:“掌律师兄,别说我这个师弟看清你,就是十个你上去,结果依然一样,只是山道上多十个坑罢了。”

老掌教面目慈祥,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窗外雪落多少,他全听见了。他将茶杯往王大斗的方向推了推,王大斗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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