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公。”凤子裕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好像是朕的家事吧。”
云墨脸色一变连忙行礼。
“是…是奴才越矩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朕了。”凤子裕拾起一章奏折，左右把玩着，“沈太傅今日好像也要来呢。”
“是，沈太傅属国戚确实应来。”
“那若他在殿上看不着沈娴冰，其他国戚一嘲讽可会使他一脸窘迫。”凤子裕轻勾嘴角，“他沈家也早就该明白，他们再怎么富可敌国权倾朝野，还是云锦的臣。”
“是，沈家这些年来也确实有些猖狂了，该杀杀锐气。”
“云墨，帮朕安排一些事。今日派重兵把守凤仪宫，如若皇后有异立即向朕禀告。”
“那若是皇后娘娘想要硬闯出去呢。”
“杀。”凤子裕说的毫无情面。
“是。”
“对小皇子多安排一些暗卫，太后也要小心着。”
“是，陛下今晚有行刺吗？”
“相比之下朕更希望他们来。”
“那您…”
“我…你不用管。”
“孟贵妃娘娘呢？”
“有孟丞相在，她没事。”
“是。”
“还有一件事。去把近几日刚进来而且要在宴会上当职的太监宫女名单给我拿来。”
“是，奴才告退。”
“陛下，孟贵妃叫宫女会来传话了，让她进来吗？”
“进来吧。”
“奴婢参见陛下。”
“何事？”
“孟贵妃娘娘邀陛下先去御花园赏花。”
“现在？”
“是。”
“马上宴会就要开始了，天色也暗了，看什么花？你让孟贵妃先回去吧。”
“可是……”
“放肆，你一个小小宫女怎么对陛下说话呢？”太后怒瞪着她。
“奴婢参见太后。”那宫女吓得一哆嗦，立马跪在地上。
“母后，您怎么没去宴会跑到这里来了？”凤子裕轻挑眉目，威严尽显。
“现在的后宫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就是一个贵妃而已就敢对陛下吆五喝六的像什么样子，讨罚吗？”
“太后饶命。”
“罢了，母后当年风光时，也没少为难母妃。”凤子裕朝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你…”太后看着他，心里竟生出惧意，“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在朝廷就很幸苦了，后宫还不消停。”
“哈，母后息怒。只是，母后今天来恐怕不只是此事吧。让朕猜猜，可是太上皇？”
“你父亲那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想去宴会也就罢了，在宫里休息也好，可他非吵着要去雾妃陵不然心里不安。要不是我拦着早就走了。你看怎么办好？”
“其实，就是他去了母妃也不会原谅他的，他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差异，他的心早就该不安了。他若执意，就去吧。省得让我落下不孝的骂名。”
“好吧。”太后转身准备抬脚时，总是不断回头，心里有话梗住说不出来似的难受。
“母后还有事吗？”
“你也太狠心了，她毕竟是孩子的亲娘，什么样的罪过值得这样？”
“宫规不可破，母后在后宫过了一辈子还不知道吗？”
“哎，也好。”太后叹了口气，“你记恨我，我不怪你，当年的事太多、太久，记不得了。”
她的容颜憔悴了，脚步蹒跚了，她，真的老了。
争了一辈子了也就落得这样的结果，斗吧，让她们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