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操失踪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严礼强当然着急,但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这几天严礼强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能把薛操这么一个人绑走的人,绝对是野心勃勃之辈,祁云郡内没有人有这个胆子,那就是祁云郡外的势力所为,而祁云郡外的势力,严礼强想来想去,除了林擎天一党之外,他还真没想过自己还得罪过谁,或者是谁有这个动机。
在想来想去,发现没有确切的目标之后,不知怎地,白莲教一下子就跳入到了严礼强的脑海之中,让严礼强一下子就把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白莲教的身上。
首先,白莲教在祁云郡内早有潜伏,而且一直想抓紧机会搞事情,这一点,从韩平的身上就能看到,那个传送假信把薛操骗走的家伙,行迹鬼祟又善于在乡间隐藏自己的行踪,这一点,就和白莲教的做事方式很像。
其次,如果白莲教真的是冲着五禽戏来的,那同样也有理由解释,五禽戏这种秘法一旦为白莲教所得,白莲教利用这个秘法可以迅速壮大他们的教兵队伍,这对白莲教这种时刻想想着要谋夺天下的野心家来说,极其有诱惑力。
白莲教在西北根基薄弱,这个韩平在平溪城刑捕衙门坐到了总捕头的位置,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如果薛操之事真是白莲教所为,这个人一定参与和知晓,所以,严礼强今日才把韩平找来,想从他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以念蛇的强大实力,白莲教有没有做这件事,只要和韩平坐在一起聊几句,严礼强就能把这个韩平心中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韩平当然不知道严礼强有这样的本事,此刻面对着严礼强,他的脑筋正在飞速的转动着。
刑捕衙门的主官判丞的位置这个时候还是空缺的,如果自己这次能把这件案子给破了,祁云郡内,再无人有资格与自己竞争判丞之位,将来这个位置,有很大可能要落在自己头上,这可是接近严礼强的大好机会,圣教不是一直想让我接近这个人么,这就是大好机会啊,只是这件案子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想要找到那个薛操,恐怕要得借助圣教的力量……
韩平心中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显露出惶恐之色,在严礼强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属下无能,这些日子刑捕衙门已经发动了所有关系在寻找薛操,但只找到很少的一部分线索,薛操的下落暂时还没有找到……”
“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最后一个人见到薛操的时候,薛操就在距离弓道社两里之外的官道上,据那人所言,当时他回家,就在路上看到一个穿着弓道社学员制服的少年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上了路边的一辆四轮马车,按那个人所说的那两个人的相貌,就是薛操和被通缉的那个游商方子高!”
“可知那辆马车去了何处?”
“这就不知了,按那个目击者所言,那只是一辆普通至极的四轮马车,又能拉人又能拉货那种,各州各郡的路上极多,马车上没有什么标志,而拉车的也不是犀龙马而是两匹普通的马,这样的马车太多了,一旦走开就很难找到!”
“除此之外还有何线索?”
看到严礼强没有动怒,韩平打起了一点精神,“倒是还有一条,我们走访薛操和方子高所在的乡县,得到一条消息,几年前薛操他们乡上有家人办喜事,那个方子高也去了,在喝多了酒之后,同桌有人发现了方子高吃饭时的一个细节,当时桌子上不是有香菜么,那个方子高吃香菜的时候,习惯性的把香菜放在醋里面蘸一下……”
“把香菜在醋里面蘸一下?”
“嗯,正是如此,我们平溪郡和甘州的人吃香菜都是不蘸醋的,西北诸州之中,只有银州的部分地区的人习惯在吃香菜的时候蘸醋,而之前那个方子高和乡邻们说自己来自兰州,这就明显对不上,那个方子高,有可能隐藏了自己的来历……”
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