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安县的这次县令选拔过程就是这样,一切顺利,中间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最后甲安县的一干乡贤,居然是投王抖的票最多,让王抖当了县令……”
忙活完甲安县县令选拔之事后,史长风一行人回到平溪城,天色已经晚了下来,不过严礼强这个时候还在督护府中处理公务,接见官员,所以史长风也就直接找严礼强汇报了今天白天甲安县的这次县令选拔的过程。
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严礼强就和史长风在督护府的后花园中,一边吃一边聊。
严礼强给史长风倒了一杯酒,然后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以为甲安县的一干乡贤,最后会选苏有伦?”
“督护大人如何知道的?”史长风有些惊奇的看着严礼强。
“同气连枝,同声相应,你和苏有伦以前就认识,有过接触,还有私交,你觉得他人还不错,自然就希望他获胜!”
“莫非督护大人早就猜到这次甲安县获胜者是王抖?”
“事先猜到一点,王家是甲安县的大族,家中富裕,王抖作为地方乡绅,之前在地方上修桥铺路,救助孤寡,名声还算不错,王抖这个人也是聪明的,他知道地方百姓最恨的就是官员贪腐,官员贪一分,百姓就少一分,官员贪的每一分钱,最后其实都是从百姓身上刮走的,所以你看他在诸位乡贤投票之前赌咒发誓说的就是这事,他现在求的是名,不是财,以他王家的底气,他的确有资格这么说,那些乡贤就没有傻人,他们都知道,县令这个职位,只要不贪,就算无能一点,只会循规蹈矩,其实也影响不大,可以让郡中百姓过安稳日子的就是好官,投他票的人,自然就多,在这点上,邵元杰和苏有伦两人都差王抖那么一点……”
“原来如此!”史长风摇头笑了笑,和严礼强碰杯,喝了一口酒,“还有一事,这次我到甲安县了解到,这次甲安县的乡贤推举,中间其实也有一些问题,有些地方的乡贤,也就是地方的亭长甲长自任,并未经过百姓推举,未来四年甲安县乡贤的权利大增,这些人倒是捡了一个便宜……”
“开始让人捡便宜也正常,因为一开始甲安县中的百姓也不知道这乡贤的名头可以影响县令的选拔,重视的人也不多,等这次四个县的县令选拔过后,整个平溪郡的老百姓就知道,这乡贤的名头可不是虚的,而是实打实的权力,可以选拔和监督县令,到时候各地如果再推举乡贤,百姓们就会上心争取,就不会再被少数几个人随意糊弄了,到时候我们定出让地方百姓推举乡贤的规矩来,一切就水到渠成,规矩定下,一开始的时候也一定会有弄虚作假的,咱们抓几个,杀几个,给百姓撑腰几次,就没有人敢耍小聪明了……”
听严礼强这么一说,史长风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严礼强早已经知道这次四个县推举的乡贤有一些是有问题的,并不十分规范,不过严礼强并不在乎,因为这次推举选拔,就是抛砖引玉,严礼强的目的,只是想让郡中百姓知道乡贤这个职位的重要,让大家重视起来,同时也知道县令可以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