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天子使团迎接到了驿馆,一切安定之后。
大厅之中,韩炜跟钟繇、毕岚三人端坐,又留下钟毓侍奉。
钟毓早在一个月前,通过了招贤馆的考校,已经投入了韩炜麾下,由郭嘉直接统管。
对于此事,钟毓可谓结党了。但钟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跟着韩炜错不了。
钟繇依旧是雷厉风行,即刻说道:“韩骠骑,尔可知罪?”
韩炜抿了一口香茶,笑道:“不知,敢问钟廷尉,在下何罪之有?”
毕岚翘起兰花指,“咯咯”直笑,说道:“哎呀呀,元常公何必如此,这里又没外人。”
“父亲,您是来定将军之罪的?”钟毓给钟繇上过茶水,询问道。
钟繇看看儿子,见他精神面貌不同以往,气势之中隐隐显出勇武之态,就知道这是跟着韩炜打了个把月的仗的缘故,心中极为满意。毕竟,那一副酸腐之气消退不少。
钟繇是典型的面瘫脸,从来都是一脸严肃,绝对没有别的表情,而此时脸上却挂出了微笑,自是为儿子的改变感到喜悦。虽然那微笑稍纵即逝,但韩炜却尽收眼底。
钟繇再次言道:“此事可大可小,且看将军如何施为了。”说完,便盯着韩炜。
“也罢,既然话都说到此处了,我就跟着廷尉前去大理寺一游,权当散心了。”韩炜此举,就是为了堵住朝堂之上某些人的嘴,也是给钟繇面子。
平舆城门前,韩炜面带微笑的看着送行的一众人,典韦、马超等将更是目露凶光看着钟繇跟毕岚,把毕岚吓得躲在钟繇的身后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羽林中郎将吴匡并行来至韩炜面前,拱手施礼,恭声说道:“韩骠骑,请吧。”
话音刚落,自有羽林郎拿过锁链,要绑了韩炜。
虎贲郎们谁不认识韩炜,那可是老上司了,自然是不会动手。
典韦、马超看到羽林郎如此无礼,便二人一同出手,身法何其之快?
众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马超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俩羽林郎给绑了个结实,典韦还戏谑的笑道:“嘿嘿,尔等算碰上玩锁链的祖宗了。”
也是吴匡初出茅庐,不精为官之道,不够圆滑,太过匡正;其名中的“匡”字,正显其意。手下羽林郎自然也是严格按执法程序进行。
“俩兔崽子,也不看看骠骑将军也是尔等可以动用私刑的?快点给将军赔罪!”毕岚毕竟是经验老到,赶在众将发飙之前,出来打圆场。
那两个羽林郎急忙跪伏磕头,连连道歉。
韩炜见状,也要做做样子,训斥马超道:“超弟不得无礼,这大理寺乃森严之所在,任谁去也得批锁待囚,速速退下。”
言毕,韩炜便走到囚车附近,准备登车。
这个举动,不光马超、典韦急了,连麹义、徐晃这些稳重之将也是眉头紧锁,面露不悦之色。唯有郭嘉、荀彧这一群文士处变不惊,料定韩炜此去无碍。
那许定、王双更是忠心护主,吩咐手下兵卒各持刀枪准备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