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身亡,整个安平国为之举哀。
可邺城丢失,整个魏郡陷落的消息伴随着袁绍死亡也传到信都。
郭图伴着袁尚操持袁绍的丧事,信都政务有审配、逢纪执掌,接到消息二人顿时觉得头如斗大。
安平国现如今被围在了整个冀州的中间,可谓四面楚歌,八方皆敌,情势万分危机。
再加之此时袁绍新丧,袁尚情绪极其不稳定,自然不能将这个噩耗再次呈报,所以只好压下。
博陵毗邻信都,第一时间得到了袁绍身亡的消息,博陵太守崔均即刻修书一封,快马加急报之郭嘉,郭嘉闻讯也急忙调集兵马,进驻博陵随时准备对信都用兵。
又遣人报之韩炜,叫他早作准备,尽早的从渤海发兵。
整个渤海国一切如常,丝毫没有被战火燃烧的痕迹。当然,也包括南皮。
唯一的区别,就是城头之上的大旗不再写着“袁”字,而改为“韩”。
署衙之内,韩炜已经忙碌了多日,自打取得南皮,渤海国各县官员纷纷前来,今日来两个,明日来三个,他都要一一接见,不但要赏赐一番,还要好言相劝。
搞的他不厌其烦,整日里抱怨荀彧、辛毗二人。
“你们二人就不能替本侯分担一些吗?整日接见这些腐儒,何其烦闷?”韩炜瞪着一双熬的通红的眼说道。
荀攸、辛毗相视一笑,表示爱莫能助,又一起看向荀彧。
荀彧见状,只好开口言道:“将军莫要烦恼,渤海新定,人心不稳。若将军不如此,只怕那些人心中惶惶不可终日,以为将军要治他们的罪。故而会导致各县政务懈怠,严重影响百姓生计。”
“罢了罢了,如今已然完毕,不提也罢。吩咐下去安排酒宴,我等也好畅饮一番。”韩炜收拾心情,对荀彧说道。
辛毗面带微笑出列拱手,言道:“我等是无甚荣幸与主公共饮了。”
韩炜本来舒展的双眉再次紧锁,叹了口气,极不耐烦的问道:“唉,就知如此啊。说吧,还有何事?”
辛毗一摆手,说道:“主公莫要误会,并非是政务。而是无忧公主下来请柬,诚邀您公主府赴宴。今日公主府总管又来催促,若主公再不前往,恐怕会落得个飞扬跋扈的恶名,说主公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哼,我若不去如何?”韩炜冷哼一声。
荀攸接过话头:“今日那管家来时,说的清楚。公主殿下口谕,说主公若是不去,就是公然藐视大汉皇族,其罪当诛!”
韩炜拍案而起,喝到:“什么?岂有此理!这是要污蔑于我不成?”
“将军不必动怒,此言也合乎情理。既然是公主殿下,卖个面子也好。就是一场酒宴罢了,只是这皇族宴会,礼节繁琐了些。还请将军劳烦一趟,以免引来对将军名声不利的微词。”荀攸正色道。
韩炜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脏活累活,去就去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
荀彧点头,又打趣道:“无忧公主也是绝色佳人,难道还配不上将军吗?也只是将军有此殊荣,我等甚是羡慕呢。”
言毕,荀攸跟辛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荀彧的说辞。
韩炜斜着眼,撇着嘴看着三人。心中又不屑道:袁绍的破鞋,我才不搞呢!
就这样,韩炜梳洗打扮,身穿九缝彩系皮牟服,上有五道金丝纂,内衬一袭白衣,头戴紫金束发冠,腰间大带紧束,足蹬一双乌桓白狼皮的靴子。
公侯服饰穿戴整齐,可谓九五之势,霸王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