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初定,韩炜坐镇彭城,以安人心。阖州各文武官吏纷纷前来拜谒,以求官运亨通。
山河殿前诸官齐至,韩炜照常处理公务,批阅各郡公文。一切照旧,直到最后。
韩炜起身说道:“诸公辛苦,且早些散罢。”
“臣等告退。”众文武纷纷退却。
文武群臣成群结伴而行,时任东海太守糜竺与东海校尉糜芳议论着。
糜芳先开口道:“兄长,你说这武成公会不会让陈元龙接任州牧之职?今日你看他在殿上逞威的样子,得意的紧呐!”
糜竺笑了笑,轻声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陈元龙派人把太史子义的老母从青州接了出来,子义将军为人至孝,感其大恩,视陈登为兄长一般。而这件事却是武成公一直忧虑之事,故而使武成公另眼相待了。”
兄弟二人说着,来至殿外,翻身上马。
糜芳接着说道:“那如此说,太史慈定然支持陈登了?唉,武成公推行这个‘选举’制,确实不凡呐!可暗中看出何人结党。”
糜竺点点头:“嗯?贤弟有长进呀!竟然看出内中隐情。不过,这选举的支持程度唯有武成公一人所知,所以说……”
“哦,哦,哦。所以说谁出任徐州牧还是武成公定夺了?”糜芳很开窍,恍然说道。
糜竺依旧自信,说道:“再过几日,小妹嫁过去,徐州诸级官吏享受安宁年深日久,定会为自己日后前程打算,他们见风使舵惯了,恐怕有半数要倒向为兄了。凡上位者,必有猜忌之心。那时,武成公不得不考虑一番了,是妻兄可靠,还是外人?”
“嗯,兄长言之有理。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咯?”
“不错,正式如此。哦,对了,陪为兄看看咱们在彭城的新宅邸。”
兄弟二人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前往新宅而去。
山河殿内只剩下韩炜、韩治、荀攸、董昭四人。
荀攸率先言道:“明公,这陈登与糜竺二人如今势如水火,臣以为此乃政乱先兆,望明公早日处置。”
韩炜淡然一笑,说道:“哈,不妨事。这二人皆具真才实学,谁继承州牧一职都尚可,剩下的孤带在身边,在府中任职便可。”
董昭听后,一皱眉。韩炜看在眼里,遂问道:“公仁,你说说?”
董昭施礼说道:“臣以为此两家乃徐州本土豪族,且家大业大,根基深重。陈氏家主陈珪,年长德高,老谋深算,其举荐孝廉、茂才不计其数,徐州士人皆视其为师长;而糜家世代经商,盐铁营生尽在掌握,又经营多年,可谓富商巨贾。二者任谁也不想离开徐州,岂会轻易跟随明公前往长安?”
韩炜频频点头,言道:“嗯,若非公仁,孤倒是忘了此一辄。”
董昭恭敬施礼,退回原处。
韩炜又看看韩凉,说道:“吾儿可有话说?”
韩凉出列,拱手施礼:“儿以为,可另选一人。”